“蓝姑娘,帮你家小姐按按胳膊和手。”
周献撩开被子,露出殷问酒的一只脚,把那铃铛系了回去。
蓝空桑把她的胳膊按到彻底松下劲后,悠悠的看了周献一眼。
眼底写着:你胆敢如何,我杀你不过一刀的事。
……
殷问酒晕了三天还未醒。
白日里,蓝空桑就守在周献房里,帮她活动活动筋骨,翻翻身,再喂些参汤。
眼瞅着她好不容易被王氏盯出来的几斤肉,又瘦了回去。
这几日听卷柏说,楼府正在四处打听着他们表小姐的下落。
兵马司那边甚至走了失踪的流程,安排官兵在找着。
第四日。
楼还明约着周献去了一家茶室。
祖母刚刚去世,几人也不好再去春榭潮这种地方。
只好关在茶室话忧。
楼家两兄弟眼眶深凹,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望着窗外簌簌飘落的雪花,愁容满面。
“这么冷的天,小妹总不能是回云梦泽了吧?”
周献道:“云梦泽那地方,比上京还要冷,她那副身体应该也没办法回。”
楼还明叹气,“她为着祖母这般操心劳累,晕了一次两次,我们却不曾为她做过些什么。”
周献道:“知也这边没消息吗?”
楼知也摇头,“各城门都问过了,每日出城进场的人之多,难以捞针。”
周献:“所以老夫人的怨,两位大人可有解释?”
楼知也:“父亲与叔父,现下兄弟和睦,对我与还明的说词也一致。
那咒怨实则是祖父,祖父因生前为病所困,加之对祖母情深似海,放不下心,因而生了怨,更多为忧。
他也不舍害的祖母随他而去,所以消耗了这半年。
最终是祖母不愿回魂,定要随祖父而去。
所以怨解了,但祖母也没回来。”
听完楼知也的话,周献没出声。
楼还明问:“是不是很多地方解释不通?”
周献这才点头。
如殷问酒所说,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能接受这种说辞就行。
但楼知也和楼还明很明显是不接受这个说辞的。
“不知道父亲同大伯有什么需要瞒着我们的秘密,总之现下两人关系如初,解开隔阂,总是好事。”
楼还明也不想去深挖了。
“就是不知道小妹可还好,她是晕着离开楼府的,两位长辈也忧心的很。”
眼前两位忧心的人如果知道那人就在自己府上,会作何感想?
周献不敢说,只能宽慰。
毕竟府里那两个女人,都不是他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