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自己气着了?
气着的人门一摔,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周献笑了声,“什么狗脾气。”
用过早饭后,五人分了两路。
卷柏随周献去探府尹大公子历任娘子的八字。
蓝空桑随楼还明和殷问酒继续去打听葵仙儿。
晌午时几人在一酒楼汇合。
楼还明道:“葵仙儿的画舫是她自己花银子买的,她不在任何青楼私宅弹曲,独自一人,带了一名丫鬟。”
“那丫鬟呢?”
“葵仙儿失踪后,她也不见了。”
周献问殷问酒:“她没与你提过那丫鬟的事?”
“听她讲的故事里,这人只是一个照顾她起居的普通丫头。”
“她的故事,都是些什么故事?”
楼还明答道:“多是被人轻浮之事,在秦淮画舫里很是常见,不足为奇。”
“不,有一点奇怪,一个女子,只带着一个丫鬟,被人轻薄她们两个女子能做什么反抗?”
殷问酒回忆着葵仙儿的故事里,她是如何得以解决的。
蓝空桑道:“她说有正直之人会出手相救。”
周献眸光一沉,“秦淮河的人又怎么说?”
“一样,有时官兵来,有时有人挺身而出。”
这话说给殷问酒她自是信的,她连婚事不能选单日子这样的常识都没有。
说给蓝空桑她也是信的,她就是那个能出手相救之人,只是她绝大多数时候不会出手罢了。
可这话听在周献耳朵里,就多了一分蹊跷。
“一个能买下一艘画舫的人,却只带了一个丫鬟侍候起居,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全凭旁人出手解危?”
听周献这么一说,顿时不对劲起来。
殷问酒反驳,“我也很有钱啊,我也只带了蓝空桑一人啊。”
“你一不做秦淮河的琴师,二来蓝刀客这两把刀谁都敢杀。”
“葵仙儿可会武?”
“不会,她只会舞。”
周献整理了一番思路,继续道:“这事蹊跷,我这么跟你举例,如果葵仙儿在小秦淮河被我看上了,你认为谁会为她出头?”
“我怕谁?谁敢得罪我?”
“你怕皇帝?没人敢得罪你。”
周帝究竟多宠这个小儿子,殷问酒在上京城这些日子也有了耳闻。
他想要的东西,只会有人想尽办法送到献王府去。
哪里敢得罪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葵仙儿在秦淮河能安然无恙,是因为背后有一个你这样的人在为她撑腰?”
周献点头,反过来想,正是如此。
“这应天府有权有势之人,据昨日那人所说……”
殷问酒抢答道:“府尹?”
楼还明有些跟不上趟,他总结道:“意思是葵仙儿是府尹的人吗?”
“应天府这府尹,你可了解?”
周献摇头,“天地之大,远离了上京的官员,便是将军最重要,旁的人左右不了什么。这府尹,只知年纪不小,位于府尹之位已多年”
“正四品的官也不小了吧,这么多年他就没办法往上京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