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这世界他老婆是不是傻的有点可爱了,这是在和百科全书学催眠吗?怎么不用化学书学烹饪。
想起那碗皮蛋瘦肉粥,啊,说不定真是照着化学书学的。
迎上阮秋这样期待的目光,顾芒有些不忍心了,同时也颇为好奇阮秋会说出什么来,他的视线直直望向表盘,没有表情的样子,像是真的被催眠了。
“有,有用!”
阮秋激动地喊了起来,刺地顾芒耳朵一痛,差点没绷住。
小魅魔激动坏了,慌忙把《百科全书》视若珍宝地轻轻放在床上,高兴地差点没从顾芒腿上滑下去,匆匆恢复吊着表盘的姿势,又有些呆住在原地。
他也怀疑催眠不会管用的,这次管用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唔。。。。。。”
阮秋放松身体,自在地微笑起来,大胆地趴在顾芒身上,自由地汲取他脖颈的气味,湿漉漉黏糊糊的。
思索一会儿,他把顾芒额头的湿在指尖盘绕一圈。
顾芒也就配合着他演,视线空若无物地看着表盘。
他本以为阮秋会想很久,想不到第一句很快就说出来了。
“以,以后一起走路时,要牵住我的手。”
阮秋说。
“每天,都要想我。。。至少三小时!”
阮秋又有些不安,嘀嘀咕咕着:“三小时是不是太多了?那,那就两小时五十五分钟吧。。。”
顾芒憋着笑,眼也不眨地看着钟表。
阮秋松了口气,在顾芒身上支着下巴,满心欢喜地看了会顾芒的白净的下颌,又说:“当你看到我的时候,会感到安心与幸福。”
顾芒睫毛颤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
他以为阮秋会提一些和“进食”有关的要求,没有想到没有一个相关的。
也许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只小魅魔真的并不止把他当做食物了。
阮秋收起表盘,轻巧地打了一个响指,“现在你可以醒来啦。”
顾芒眨了两下眼睛,如梦初醒的样子,他静静看着阮秋一会儿,然后牵住他的手。
他把阮秋抱进怀里,心想这个催眠或许真的有用也说不定,不然当他把他抱了满怀时,为什么竟然真的感到了安心与幸福了呢?
到了半夜的时候病情好像一下子加重不少,顾芒躺在床上,身体底下的被褥已经被汗水濡湿一片,像变成一块没有拧干的海绵,四处都溢着水,偏偏又像被放在烘干机上不停地烤着用火炙着。
顾芒感觉眼皮都在烫着眼球,他深深闭着眼睛,微微睁开一点,眼角留下一行生理性的泪水。
肩膀的伤口溃烂黑,嗓子疼地说不出话,还没说渴,唇角就抵上微凉的玻璃杯。
阮秋担忧地看着顾芒,一点点给他喂水。
顾芒翻了个身,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半夜十二点,外面危机四伏,黑夜里藏着丧尸的尖叫,无尽的危险,而他和他缩在这个狭小温馨的屋子里,被子很软,前不久刚洗过,有薰衣草的香气。
他告诫自己要打起精神,可不知不觉,又闭上了眼。顾芒睡得很安稳。
阮秋抱着越来越热的顾芒,心也越来越焦急无助,他舔舐着顾芒的汗水,从额头舔到下颌又从肩膀舔到手心,顾芒都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反而脸色越苍白。
阮秋忍住哭腔,小声地哀求着:“快好起来,快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