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在听吴斜说后心中不由暗想,这棺材里的可不是一家子人,那里面只有一种鬼气,这说明那些四肢和头颅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要是从前他只会以为这是怪物,现在看来也只是一个畸形儿而已。
“这里面又是粘液又是水的看都看不清,天真咱俩去找个瓷碗,瓦片什么的把里面的水舀出来吧。”王胖子说着就去周围找瓷碗。
吴斜原本不想去的,那棺材里的东西实在太臭太恶心,可无奈要是让王胖子一人那度又太慢了,他也不能使唤张启灵去,白娇娇一个女孩子就更别说了,他只好妥协跟着王胖子去找碗。
这边白玉兰抱胸眼神有些涣散,他正用一半的神识去巡视附近,墓里危险,他不知道会不会下一秒就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个海猴子或者禁婆,所以他必须提防谨慎点。
张启灵等自己身上味道散了,又低头闻了闻在确认了已经没有味道后,他向白玉兰走近,嘴里还说着“我不臭了。”
白玉兰一大半心思都在巡查周围,在听到张启灵的声音后只是随口回道“嗯好。”
张启灵还没有现白玉兰不对劲,他站在白玉兰身侧说着“等会要是有危险,可能会顾不上你,你自己要小心。”
白玉兰压根都没有听他说的是什么内容,只是一个劲的回应“嗯好。”
张启灵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危险解除了,你就回来,别又不见了。”
张启灵在那说着,而白玉兰的神识突然在离他们这个墓室不远处的泉眼道里,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形身影,为什么说是人形身影呢,因为那东西是一只海猴子,比当时他在船上干掉的那只还要高大,最主要的是那海猴子已经离吴斜他们不远了。
白玉兰迅收回神识,然后喊了声“不好!”
白玉兰这一喊给张启灵喊得有些懵,张启灵还在想只是让他别再不见了,为什么不好?
可白玉兰说的不好,不是这个不好,他俩压根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白玉兰他冲吴斜他们那喊着“吴斜胖哥快回来!你们前面那泉眼里有海猴子!”
这边吴斜刚弯腰想去捡全眼边的一口瓷碗,在他手碰到瓷碗的时候就听到了白玉兰的声音,他的脑子都还没有接收好白玉兰说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从他面前的泉眼里迅爬出来了,一只脸上长了鳞片,身上全是长毛的海猴子,这下直接跟他拿了个脸贴脸。
吴斜心一紧,瞳孔收缩,他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可身体却迅作出了反应,他捡起那瓷碗就往跟他贴脸的海猴子脑门上可劲砸。
这边白玉兰刚把枪掏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不由得一愣,出息了呀,还以为会直接吓瘫,没想到还会动手了。
可瓷碗到底是瓷做的,砸第二下就碎裂了开来,那海猴子刚一爬出来脑门上就被人打了两下,给它砸懵了,直到瓷碗碎裂它才反应过来,脑门上的疼痛使它怒火,他一呲牙暴起就要去抓吴斜。
白玉兰见状说时迟那时快,他将枪抬起瞄准那海猴子的头,然后扣一下扳机……
怎么回事?怎么没动静?白玉兰拿着枪甩了甩,里面全是海水,这解八怎么给他的是歪货?就这么一会儿就泡坏了?
子弹没打出去,那边的吴斜被海猴子直接扑倒,海猴子张口就往吴斜脖子上咬,这给吴斜吓的本想这一口不是少块肉就得脱层皮了。
可下一秒他却没感觉到疼痛,而是听到耳边传来什么东西崩断的声音,还刚睁眼去瞧,就只见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砸在了海猴子的脑头上。
是白玉兰把手枪当飞镖甩了过去,那手枪要真是飞镖的话,想必已经深深扎进了海猴子脑子里,然后当场嗝屁。
海猴子被那手枪砸的直接从吴斜身上跳起,吴斜看过去一愣,那枪明明砸的是他脑子,怎么那海猴子满嘴的血啊?
这时离吴斜最近的王胖子抄起没有梭子的气枪就冲那海猴子去“你奶奶的!咬我兄弟一块肉,看胖爷我不把你剁碎了喂狗!”
那海猴子本想跟抽来的王胖子直面刚,可它又突然开始顾忌什么,下一秒只见那只海猴子转身就爬地上用四肢开始狂奔,往其他地方跑。
王胖子见状更有种了,觉得那海猴子怕他,这么想着他没有停下脚步,只往海猴子后面追。
这边白玉兰跑到吴斜身旁,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对就去叫住王胖子“胖哥!别去追了!”让王胖子一个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王胖子听到白玉兰喊他别追了,再加上那海猴子跑的又极快,见如此他只好愤愤作罢“这次算它走运,下次再碰着那畜生看胖爷我不撕了它!”
王胖子骂完就快步往白玉兰他们那边跑去,刚一靠近就看到了吴斜一脖子的血,可他又看到了吴斜那平淡的表情,就好像被咬的不是他一样,他不禁问的“天真,没想到你这么汉子啊!这么多血都不疼吗?”
吴斜听后一愣,然后抬手摸了摸脖子,一看沾了一手的血,他有些疑惑道“这不是我的血啊?”
王胖子听后也是一愣,他仔细瞧了瞧吴斜的脖子纳闷道“那这血不会是那海猴子的吧?你脖子铁做的吗?”
吴斜本也十分疑惑,谁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领子里掏出了个东西,是一块月白色的玉牌,这玉牌上也沾了不少血,他用袖子擦了擦,等将玉牌上的血擦掉后,只见那玉牌的上面有几道浅浅的印子,像是牙印。
吴斜见后好像知道了什么,他抖了抖衣服,这一抖就从他衣服里面走出来了,好几颗带血的东西。
一旁的张启灵见状捡起来了,一颗看了看道“是牙齿。”
王胖子一听也捡起来了一颗,一看之下果然是一颗比较尖锐的牙齿,他不由惊奇道“我天!给那畜生的牙齿都被崩掉了!”
王胖子把那牙齿一丢凑到吴斜身前,然后从吴斜手里拿过那玉牌,他先是看了看,不由咋舌“嘶,天真,你这是什么玉啊?就连胖爷我都没见过,通体雪白无瑕,摸着光滑水润,被那么用力一咬都没裂开,只留下了这么点印子,甚至还把那畜生的牙给崩了,这是好东西啊,你从哪得来的?”
吴斜见王胖子看着他的玉牌眼里都放着光,心想这贪财的,不会要打他玉牌的主意吧?这么想着他把玉牌从王胖子手里抽回来,放回了衣服里“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玉,我只知道这是我干爷爷送我的。”
吴斜说这话时脸上还带了点小骄傲,这给一旁的白玉兰看后不由暗笑,这不明摆着炫耀?幼稚。
说起这块玉牌,白玉兰不禁想到了十几年前,这玉牌是墨莲在新疆天山那天池中修炼带回来的,然后被白玉兰给截胡了。
天池寒玉养人,可对白玉兰这体质阴寒至极的人来说就不好了,所以他就想着把这个当礼物送给吴斜这个爱抽烟的,当时这玉牌光滑无比上面一个字儿都没有,那天真无邪是白玉兰后面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