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一手卡在洞口边缘,用力一撑整个人都跳出了洞里,然后他借力一脚踹到海猴子的胸口将那只海猴子踹飞老远。
白玉兰早就憋死了,他见状直接把前面挡路的吴斜给推开“你们后面来!”说着也跳出了洞里。
白玉兰一上来就看到张启灵在追着满地乱爬的海猴子砍,海猴子被逼的上蹿下跳,嘴里还不停怪叫着,都不用猜,骂的一定很难听。
吴斜和王胖子也相继爬了上来,王胖子刚刚在里面没看见那海猴子,现在上来了一看是那只海猴子,本来已经爬的精疲力尽的他立马就来了力气,他拿着那杆没有梭子的气枪就去堵迎面朝他们跑来的海猴子。
“来看胖爷我不给你一电炮!”
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海猴子,王胖子已经将气枪高高举起了,他都已经把握好力气和角度了,可那只海猴子却绕过了他,一个生扑往吴斜那去。
王胖子反应过来后骂了一句“这他娘的还真是成精了!都知道先拿软柿子捏!”
吴斜看着又冲他来的海猴子都有些麻木了,可能被这些邪气的东西针对就是他的命运吧,他本想拿个什么东西防身,可左右看看什么都没有。
海猴子已经爬到他近前了,这下该怎么办?那怎么办?当然是跑啊!
可到底说他邪门呢,吴斜抬脚都还没跑,脚下一滑,直接来了个平地摔,他摔倒的那一刻心里已经给自己念往生咒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迅挡在了他身前,海猴子一爪子落下,只听白玉兰闷哼一声,那奶奶的要不是他现在手无寸铁,不然这海猴子的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吴斜瞪着眼看着挡在他身前的白玉兰,眼底尽是不可置信,白玉兰看着他还在原地愣,踹了他一脚“还傻着干嘛?边上去!”
说完没等白玉兰转身去收拾这海猴子,就听身后那只海猴子出了惨烈的嚎叫,然后他一转身就看到张启灵握住黑金古刀,满眼杀意。
刚刚张启灵目睹了那一幕,他当时心中当时火起,一股肃然的杀意上涌,他冲过去一刀就砍断了那海猴子抓白玉兰的爪子。
那只爪子被砍断掉在了地上,那爪子上还沾着血,而那沾着血的地方正被灼烧腐蚀冒着黑烟。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张启灵又是一个挥刀,锋利的刀刃直接将海猴子的头身搬了家,海猴子的头颅当时就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
这下那只海猴子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张启灵本还想着再来几刀,将这海猴子的尸体大卸八块,可这时又想到了白玉兰。
他跑到白玉兰面前,将刀随意的放在身旁,离得很近他已经闻到了血腥味,他皱着眉,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担心,就连语都加快了几分“你受伤了,我看看!”
白玉兰的手捂着左边的肩膀,脸色有些白,额角还冒出来几颗汗珠,他强忍着摇摇头道“我没事,一会就…”
可张启灵却没听他的,语气毋庸置疑,厉声道“转过去!”
白玉兰微微有些正经的看着前面的张启灵,这还是头一次被张启灵吼,也不是他怂,主要是给小官面子。
白玉兰将手放下转了过去,就看到潜水服已经被划开了,他的肩膀那被划开了三道很深的口子,此时还正在流着鲜血。
张启灵见状眉头更皱了,他一把拉过白玉兰的手就到旁边坐下,他在包里翻找了一通才现他好像忘了带医疗包。
这边王胖子把吴斜拉了起来,他看到张启灵在翻找东西就知道他要找什么,他将自己的包打开,然后将里面的医疗包丢了过去“小哥我这有,接着!”
张启灵一把接住,从里面将需要用到的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就开始要对白玉兰下手,白玉兰见状刚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他刚张嘴,张启灵就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一个眼神过去将白玉兰的话堵在了嘴里。
这可不是他白玉兰怂,孩子想关心他,他总不能不让吧。
张启灵给白玉兰小心轻柔的处理着伤口,一旁的吴斜内心复杂,他本想去帮忙的,可却被张启灵冷冷的一句不需要给打了回来。
白玉兰心里已经痛得想要跳起来了,可他好面子咬牙忍着痛一声都没吭,他用只有他和张启灵能听到的音量小声道“这点伤真没事的,我体质不一样,好的快。”
没事?张启灵没有说话,他清楚的记得,之前有一次白玉兰给他煲汤时被烫到了手指,当时他就捂着手指一声不吭在厨房里跳了半天,见他来又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这次可不是那一次那小小的烫伤了,而是三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没事就有鬼了。
他不会去问为什么要替吴斜挡,他只是气,气他不顾自己,心疼他又一次在他面前受伤了,他自责自己又没保护好他。
白玉兰不知道张启灵在想着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快要疼死了,他疼的想要咬人!当张启灵把药膏抹在他伤口上时,他都差点没疼的弹射出去,可碍于又有其他人在,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能紧握着拳头,咬着后槽牙,此时的他真的无比的想念青衣。
吴斜和王胖子见没什么忙可以帮,就只好坐在不远处等着。
吴斜看着不远处的白玉兰他在想,为什么又一次救了他,他们明明只是才认识不久,他不相信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善意,不求回报的去一命相救另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而且还不止一次,可他左右思来想去,他自己身上似乎并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值得白娇娇以命相救的东西,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他想要知道为什么,可是现在并不是一个询问的时机。
某一处地下组织——
数百名蒙面黑人整齐排列,此时正在一处基地中等待着领头人的号令。
领头的人也一身黑衣蒙着面,他坐在高台之上,一手撑着额头闭着目,突然他猛的睁开双眼,然后一只手捂住左边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肩膀开始袭卷全身。
他两侧的人见状要上前来扶他,可他却抬手止住,他细细感受着肩膀的疼痛,然后缓缓闭上,喃喃自语道“你怎么受伤了?”
过了一会儿后,他缓缓站起身,将一旁摆放在桌上的长刀背到了背上,他淡淡开口“我出去一趟。”
一旁的一个黑衣人听男人要出去一趟后,本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可却被另外一个黑人拉住,然后对他摇了摇头。
等男人走后,那个被拉住的黑衣人问拉住他的那个黑衣人问道“领他一年出去十几回,到底是要去做什么?”
“找人。”
“汪家人?”
那个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冷声提醒道“不该问的别问,做好自己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