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玄掌门,眼底也流露出几分不可思议和疑惑。
凤清依旧在笑,暗中将唇咬得紧紧的。
就在半个时辰前。
云起宗亲传弟子住的院子里。
“你说啥?赔率大跌!”
百里竹垂死病中惊坐起,将于洛的信息在脑海中溜了一圈,最终又安详地躺了回去。
嗯,好像没他多大事。
天塌下来有师兄师姐。
何沭抬头看了眼刚进门的人,又低下头去,仔仔细细将他的开天剑里里外外再擦拭一遍,嘴上没歇:“跌就跌了,怕个锤子,反正那赌坊你家开的,最多原模原样把押金退回来。”
“我爹今早高价卖了一家赌坊给了个富商。”
何沭眼也不抬:“所以呢?”
“刚好是我们押的那家。”
“……”
擦拭开天剑的手顿住。
“特么你不早说!”
何沭没心情顾他的剑了,将开天剑小心收起,在原地来回走了几遍。
“小爷我可把从家里拿的丹药半数押进去了,现在你告诉我赌坊要换上家?若是被我爷爷知道何家丹药流到黑市去,非得提丹炉来揍我不可,这可如何是好……”
众所周知,神机城不少赌坊背靠黑市。
没了于家的商路,哪知道新的上家会不会为了牟大利,将押品高价倒卖到黑市去?
于洛也很无奈。
自家老爹想一出是一出。
偏偏自己的小金库全被他爹冻结了,宗门的底蕴一片空空,就剩凤清之前带他赚的那点灵石,本想着于家赌坊保守点,谁知道来这么一出。
对了,当初谁押得最稳操胜券来着?
于洛抬眼,和停下脚步的何沭对视一眼,纷纷从双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异口同声。
“凤清!”
两双眼睛望去,盯着大厅一角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珠帘。
千山宗准备的院落里,都是统一的一厅四室,但到云起宗这,布局变了个样。
白天四人打够比赛,凤清便带着他们仨在千山宗遍地遛,吃饱喝足回到院子之后,她揪着百里竹去耍剑,让何沭勤快炼丹、把无聊乱跑的阿花丢给于洛解决,然后自己就闭门造车,在房里试着巩固自己的心法,并试着用最少的灵力使用阳春御灵诀。
时间久了,墙上的剑痕愈明显,全是赤霄剑留下的。
哪知几天前,何沭的金灵素迈上一个台阶,百里竹好奇心驱使,想看看新鲜出炉的极品丹药,刚巧,何沭也缺一个来捧场的,然后两人一拍即合,一个炼丹一个生火加持,结果一个不小心,给着了。
灵宝丹炉自带的业火,加之火灵之体的灵火。
霎时火光四射,滴水难防。
百里竹咋咋呼呼,拿着剑狂奔大呼,添油加醋的说辞,让房中被呛得嗓子疼的凤清警铃大作,急中生智,去于洛房里几番倒腾,翻出他自制的御灵笔,随便找两张纸嚯嚯几下,一张御水符成功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