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小主。”
“绾绾,温晚榆。”
紧接着,她听到程书意和白苏焦急的呼喊声。勾了勾唇,闭上了眸子。
————
子时
承乾宫熄了灯火。
李得闲却焦急的在门外,来回踱步,终于下定决心,大声道:“皇上,皇上,不好了。”
“常梨轩,泠婕妤…”
听到这几个字,谢君尧顿时睁开了眼,但下意识的想逃避,他声音不耐烦,“不是说了,朕不想知道关于她的事吗。”
李得闲急得团团转,“不是的,皇上。”
“方才有人通禀,泠婕妤落水,又受到重击,怕是……”
谢君尧猛得从床上翻坐起来:“怕是什么?”
李得闲道:“怕是不成了!”
皇上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常梨轩的泠婕妤的事,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为了泠婕妤不惜与太后作对。可皇上似乎又和泠婕妤闹了别扭。
落水?怕是不成了。怕是不成了。谢君尧眉心紧缩,嗓子干,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无法呼吸。
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维紊乱。
连靴子都没有蹬上就下了榻,脚步踉跄,无法稳定身形,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谢君尧打开了门,疾言厉色:“不成了,不成了,什么不成了,你给朕斟酌后再开口。”
此时此刻,他的心跳如鼓,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腔。这是他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第一次这般害怕失去一个人。
嘴唇干涩,舌头仿佛粘在上腭上,无法说话。
李得闲被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一抬眼,皇上只穿了一件亵衣已经走了好远。
“皇上,皇上,您好歹披上外袍吧。”
李得闲“哎哟”了一声,进屋迅的扯下皇上的外袍,飞奔而去:“皇上,等等奴才,皇上——”
李得闲两条腿都要飞起来了,可还是追不上皇上。
常梨轩外站着许多人。
谢君尧赶到时,正巧是太医的回话,“娘娘,恕微臣无能,泠婕妤溺水后又遭重创,再无回天之力。”
听到这一句话,他脑袋轰地一下。
程书意瞥了一眼皇上,双手捂着眼,痛哭起来:“太医你再看看,你再看看。”
谢君尧身体不受控的抖,走上前,怒道:“胡说八道。”
他抓着太医的衣领进殿,太医又不敢挣扎,只能被他扯着,神色为难,又尴尬:“皇上,皇上,您……”
看着谢君尧如同拎小鸡一般,拎着太医,程书意揪着大腿,这才控制住了笑意。
谢君尧将太医推到一旁,“去看。去扎针,去开药。总之朕不想听到这些话。”
——————
多年后
阴阳怪气·绾(?_?):“不是说了,朕不想知道关于她的事吗?”
跪地认错·谢(?﹏?):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