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怀如锦给了线索的地址,树藤摸瓜的计划就开始付诸实施了。那地方又是深处山区的腹地,距离云河峡谷地图距离不到四十公里,但是重峦叠嶂,实际距离可能远不止如此,如今还是一个相当贫苦的地方。
不过鬼侯爷倒是对这里尤为热衷,他自己就住在深山里,不过这可苦了我们,在这大山深处跋涉了十好几天,车子开起来晕头转向,苦不堪言。
车子能开到进来堪称壮举,沿路都是山路,有的车轮胎一胳膊外面就是悬崖。亏得俞胖子这个号称车神的车技不赖,要是稍微一个疏忽,肯定就是车毁人亡。
鬼侯爷一路上拿着罗盘在山里转来转去,大约又走了四五天,一行人才来到了离目的地比较近的一片林区,山下还有一个不大的坝子(云贵地区山区的小平原),理所当然成为了大本营。
鬼侯爷说,在这大山之中寻龙,只能依着龙脉找,这样才能点穴。我深知分金定穴的法门,所谓“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就是说寻找龙脉可能还不算最费事的,找到宝眼才最难。
“蛊爷,既然我们知道目标就在这个区域,找到龙脉,自然能够找到宝眼。”
“问题是进山以后怎么办,这百里林场,要是没一个向导恐怕咱们连出来都费事。”梦姐说道,“要不我去找个当地人问一下?”
“好。”鬼侯爷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我一直以内堂作法定内埕水口,估计**不离十,只要找到向导咱们就可以出。”
内埕水口是内堂作法的重要环节,往常墓家也好的师也罢,都口耳相传“青山不变水为活”的窍门。这个活字,所指的就是水口所在的位置,都天大卦总阴阳,先天理气,后天方位。
“蛊爷,啥叫内埕水口?”俞胖子好奇地凑上来,“我也讨教讨教。”
鬼侯爷一路上总是跟俞胖子开玩笑,我也没想到鬼侯爷竟然会跟他谈得来。鬼侯爷笑了笑,“你们摸金校尉擅长天星风水,与我们寻龙门的风水术颇有相似之处,要我教你不是不可以,就怕你学不来。”
他指着手里的罗盘,煞有其事地讲解道:“从辅星纳甲而言,坎龙入,坎纳癸申辰,立午向,得申辰方水潮,坤砂高拱定出三公,如以向纳水,则子山午向,午为离,离纳壬寅戌,得寅戌方水潮。如以三合水所而言,水出天干,以天盘消水,以向称来水,则寅午向风卯为桃花,最好记住,寅午卯驿马在申。”
俞胖子原本饶有兴致地讨教,但是听鬼侯爷一说,整个就跟听天书一样,完全蒙圈,摸着头笑道:“蛊爷,您说的这个啊,我是压根一个字都没听明白,太玄妙了,您能给翻译一下吗?来电通俗易懂的。”……
俞胖子原本饶有兴致地讨教,但是听鬼侯爷一说,整个就跟听天书一样,完全蒙圈,摸着头笑道:“蛊爷,您说的这个啊,我是压根一个字都没听明白,太玄妙了,您能给翻译一下吗?来电通俗易懂的。”
“蛊爷,您就被跟他掰扯了,这是对牛弹琴,瞎费工夫。”我嘲笑道。
没一会儿,梦姐回来说在前面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木料仓库,那地方原来有过一个伐木队驻扎,后来这里划为保育林,便荒废了。
“现在里面还有一个老伐木工在管仓库,我跟他谈好了价钱,答应带我们进山。但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另外又一拨人。”
“另外又一拨人?”我惊讶道,“怎么可能?”
“难道是同行?”俞胖子说道。
“怀小姐,是不是你们的人?”我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怀如锦有策应的队伍。
但是,怀如锦果断地摇了摇头,而且脸色变了,说道:“很可能是有人想来分一杯羹。”
“我知道了。”俞胖子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事似的,“那时怀小姐在盘龙摆酒设宴,来了一大票子人,都是江湖大佬,估计就是他们的人马吧!”
“会不会是燕云淑?”我问道。
俞胖子点了点头,“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怀如锦轻蔑地笑了笑,“就凭他们,白日做梦!”
我看了看鬼侯爷,问怎么办,他也没多说,“这事不归咱们管,咱们走自己的路,别管他们。梦姐,你看清楚他们有多少人了吗?”
“大概七八辆车,人数不下三十。”
“好家伙,这要是遇上了,干架我们肯定吃亏啊!”俞胖子说道。
鬼侯爷冷笑道,“吃亏?我蛊爷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吃过谁的亏,要是真遇上了,都不用我出手,这几个后生就把他们全收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