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锅之外,还有不锈钢的碗和盆……
甚至还有一个成年人拳头大的榔头,超级沉。
看得夏柿太阳穴突突跳。
贺余霄不愿意还:“我都带来了,还回去干嘛?”
“这些东西可沉了。”贺余霄把被袋子勒红的手摊开放到夏柿眼前:
“为了它们带来,我可费了不少力。”
夏柿垂眸一看,贺余霄手心指腹红痕明显,再看人表情……
又是可怜巴巴的委屈样。
夏柿心底一软,拉着贺大少爷泛红的手心,轻轻地帮他揉了揉:
“贺余霄,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这些真的不能卖的。”
夏柿试图给贺余霄讲道理,语气比动作还轻,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不止往人耳朵里钻,也往人心尖尖上扫。
在夏柿拉自己手时,贺大少爷脑子就不会转了。
这一刻,贺余霄耳边听不见楼上臭小孩儿发出的噪音,愣愣地盯着两人交叠的手上。
这还是他记忆中,夏柿第一次主动和他牵手——
不管,就是牵手!
夏柿十指修长纤细,手型十分漂亮,赏心悦目。
常年劳作
(),让夏柿的手白是白,但掌心不像养尊处优长大的那些少爷小姐一样细腻,右手指腹还有常年写字磨出来的薄茧。
贺余霄却觉得夏柿的手手感很好,摸上去软软的。
像他这个人一样,
尽管没摸过其他人的手,贺余霄此时也单方面认定,夏柿柿的手最好看了。
牵上去也是最舒服的。
夏柿给贺余霄揉了揉手,怕弄通身娇肉贵的大少爷,他手上没用力。
比起按摩,动作更像哄小孩儿。
后面夏柿还说了什么贺余霄没注意,他罕见的在夏柿说话时走神了。
“贺余霄?”
那只赏心悦目的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贺余霄快飘到天上的心缓缓归为,表情还有些呆愣的傻气:
“怎、怎么了?”
夏柿盯着贺余霄的脸看,眼神新奇又不解:
“贺余霄,你脸好红。”
夏柿用手背碰碰贺余霄头,自言自语:
“你不会感冒了吧?”
夏柿身体一向很好,头疼脑热的小感冒都很少,他摸不准贺余霄的额头温度正不正常,又摸了摸自己的:
“……唔,好像也不烫……”
贺余霄:“!”
倏然回神,贺余霄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下意识抬手摸自己脸颊。
有点烫。
面前的小鹿眼澄澈清透,混世魔王别开脸:
“哪儿有脸红,你看错了。”
“真的。”夏柿盯着人不放,语气肯定:
“你真的脸红了。”
不等贺余霄再说话,夏柿又看向他耳朵:
“现在你耳朵也红了。”
贺余霄:“……”
过了一会儿,夏柿眨眨眼,又道我
“贺余霄……你脖子也红了。”
贺余霄:“…………”
夏柿:“贺余霄,你唔——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