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玉拿着高粱扫帚扫灰,“扑哧——扑哧——”
扫完去屋里看看苏岁岁,拖出大脚盆,将一家子的脏衣裳扔进去。
灶上热水一淋,架上搓衣板,抡圆胳膊捶衣裳,“嘭!嘭!嘭!”
“哇哇哇哇!”
屋子里传来婴儿的哭声。
沈碧玉擦干手,进屋奶苏岁岁。
苏岁岁的早餐奶还是不足,还好她的金手指里有甜滋滋的黄水。
看着女儿意犹未尽,可怜巴巴啜手指的模样,沈碧玉狠下心来。
把苏岁岁绑到背上,哼哧哼哧几下洗完了衣裳,晾上。
苏岁岁在一颠一颠的背上再次入睡。
沈碧玉回屋,把苏岁岁轻轻放到床上。
找来背篓和柴刀,锁门,毅然进山。
村道上,要去田里的村民看她步履匆匆,直往山里去。
“哟这不是姩姩她娘吗?好久没看到了!”
“哎呀姩姩她娘又生了个闺女,在屋里坐月子哩!”
“哎!不对啊,丫头子是上月十九生的,这还没出月子呢就要干活啦?”
沈碧玉想着屋里孩子睡着,要早去早回。
匆匆答道:“嗐!就几天,算了算了。”
村民三两个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瞧吧,又生了个赔钱货,连月子都坐不起!”
…。
“谁说不是呢?”
“哎瞅着苏老大一表人才咋就娶了这生不出儿子的货?”
“苏老太太不是村里的妇科圣手吗?不给大儿媳瞧瞧?”
“嗐!快别说了,苏老二给她生了三个金孙儿,怕是够了吧!”
山中,树高天深。
沈碧玉拿出柴刀,“嚓嚓嚓”砍了小半垛柴。
她的目的不是砍柴。
席地而坐,把柴批得细细的,削圆,倒出背篼底的几只箭尖,安上去。
又砍下根粗竹子,片下最韧的一截,弯成弦月,断一截裤腰带系上。
一张简陋的弓做好了。
拿着弓箭,四处寻找猎物。
“呱呱呱!”
几只乌鸦挑衅似地掠过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