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大少名义上的妻子顾染吗?
那个男的又是谁?!
裴砚身后,他的助理吴繁和保镖头儿卫宁都认为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不敢看他们老大此刻的脸色。
虽然那位顾小姐与大少只是契约婚姻,可当众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实在出格。
毕竟两人是正儿八经领过证的,只要那本红本本还在,无论是真心相爱的,还是契约婚姻,都不能改变顾小姐正疑似往大少头上扣绿帽的事实。
吴繁前段时间被裴砚派去外地监督一个项目,昨天刚回来。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助理,他已经连夜把陈律师提供的关于顾染的资料,背了个滚瓜烂熟。
终于看清与顾染拉扯的男子后,他硬着头皮提醒自家老大:
“大少,那人叫周尘,城北周家的私生子,是顾小姐小时候的邻居。”
“去查清楚他们今天在这里做什么?”裴砚道。
他的声音平淡疏离,听不出什么怒气。
可跟随他多年的吴繁和卫宁,比谁都清楚,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士可杀,不可辱,但凡正常男人,有几个直面妻子与人暧昧不清,还能风轻云淡的。
卫宁带着保镖弟兄们不声不响地后退了几步,与眼前这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的活火山拉开安全距离,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吴繁接下犹如带着倒刺的任务,心里叫苦不迭,对后撤的卫宁羡慕嫉妒恨。
一行人,除了吴繁,很快就离开了医院。
顾染不知道一场风暴正在自己身后悄然酝酿,安抚好了周尘,一起离开了医院。
两人在医院大路口分手。
上公交车前,顾染踏上公交车前,下意识地回。
好奇怪,从刚才开始,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人盯着自己。
然而,她只看到了川流不息的车辆、步履匆匆的行人,没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后面有人催促她动作快点,别堵在门口,她不敢再耽搁,赶紧上车。
公交车启动时,刚好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并驾齐驱。
车后座上的裴砚立即升起车窗。
车贴膜颜色很深,公交车上靠窗而立的顾染看不到他,他却能将其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顾染挤在一群乘客中间,身子随着车子一起轻微晃动。
她身后,两个模样猥琐的年轻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其中一个嬉笑着推搡同伴,似在怂恿后者上去搭讪。
被怂恿的年轻人拿着手机,费力挤到顾染面前。
裴砚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能从那家伙指了指手机的动作,判断他应该是在跟顾染要微信号。
她怎么到哪都招蜂引蝶?裴砚皱眉。
先是周尘,接着是偶遇的陌生人,再接下来还不知道有谁……
然而,他还没看到后续,公交车突然在路口转弯,与劳斯莱斯分道扬镳。
裴砚望着远去的公交车尾,不屑一顾。
他何必管那么多?
如果她真敢违反协议,做出不轨之举,大不了按照协议规定,让她赔偿巨额违约金好了。
又不真是他老婆,他在乎什么?
他本意是想叫司机加快度去公司,话到嘴边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了:“调头,跟上刚才那辆39路公交车!”
话刚出口,他就懊恼不已。
疯了!
不是说好不多管闲事吗?嘴巴和舌头怎么就脱离大脑指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