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的菜色和北方截然不同,这年月的国营饭店也很有水平,而且分量很足。许白棉只是随便点了两道特色菜,就觉得有些吃不完。而贺钧川又加了一个汤和一碟花生米,算是凑齐了四样,但这样一来,他们更加吃不完了!
许白棉嗔怪地看向他:“太多了!”
“没事,多吃点,吃饱才有力气!”贺钧川一点都不觉得多,他害怕媳妇儿吃的少呢!媳妇不吃饱,晚上怎么喂饱他?
只不过这种话贺钧川没敢说,但他这一个月已经洗了好几次床单了,本来经常住在军营的贺副团,现在是天天回家住,就为了晚饭后能溜达着去许家门口看她两眼!
实在是忙得回不了家属区,下次回来也得继续溜达!
中午还被媳妇儿给勾的血气上涌,也就是贺钧川真的自制力强,又顾念着不能让许白棉在父母面前丢脸难做,他才强行压制住了自己。
为了结婚这几天的空闲,贺钧川上次回来,特意提前结束了休假。他这些年积攒的假很多,再加上探亲假和婚假,好歹结个婚能多和媳妇朝夕相处几天。
要不是还得回金城一趟,贺钧川恨不得天天和媳妇儿在家里,谁也不出门!
现在一想到明晚上就得坐火车,贺钧川只觉得时间不够用,他都没多少时间和媳妇独处!
贺钧川看了看媳妇儿那白里透红的脸,就满腔柔情,关怀地给她夹菜:“咱们俩吃,我都没敢要太多,你先看看好不好吃!”
只是一眨眼,面前的碗里就堆满了菜,许白棉只好低头吃饭。
在蓉城,晚上也得吃主食,不然就像是没吃“饭”。
许白棉不知不觉地就吃多了。
俩人从国营饭店出来,又沿着街边溜达回停车的地方,才开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天色逐渐变暗,暮色浸染着天边的橘黄,一寸寸的,直到将落日存在的痕迹全部染黑。
新婚夫妻俩牵着手往院子里走,隐约还能听见周遭的虫鸣鸟语,邻居家的模糊人声。
“我先去烧点热水,等会你先洗?”贺钧川想着他们走了一天,贺钧川哪怕急着想和媳妇儿独处,也不免考虑到她的心情。
许白棉果然眼神一亮:“好啊!”
她脚步飞快地跑回去,又找出自己衣服,想了想,也从衣柜里翻出贺钧川的换洗衣物。
“我不用热水,就着凉水一洗就行!”贺钧川接过衣服,随手就搭在院子里,看着灶台上水还没好,他先去压凉水出来。
等给媳妇儿调好了水温,贺钧川帮她把水盆端进卧室屋里,自己拎着另一个盆子就出来了。
七月份的天,水也不怎么凉。贺钧川端着水放到堂屋,用战斗的度飞快清洗完自己,还着重洗了洗某些部位。
等他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许白棉那边才刚洗好。
听到有脚步声,贺钧川先一步过去推开门,就看见媳妇儿长湿漉漉的,眼神也湿漉漉的。
他只觉得有一捧火,从下而上地烧了起来!
贺钧川接过水盆,反手放到堂屋,自己就一步跨了进去。
许白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脚下一空!
她短促地惊呼一声,旋即不自觉地抬高手臂,抵住了身边人那坚实又宽阔的胸膛。
昏暗中,许白棉看不清贺钧川的脸,但能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自上而下,一寸寸地落在她脸上。
她的手沿着胸膛向上摸索着,手下的触感逐渐紧绷起来,她的呼吸也不自觉急促起来,直到她环住他的脖子,他才迈开腿继续走。
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谁都没再开口。
只有越灼热的呼吸互相纠缠,耳畔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擂鼓般的心跳声,以及,他扣在她身上逐渐用力的手指。
贺钧川走得步子很大,但很稳。
直到被放置在铺陈好的崭新床铺上,又被强势靠近的气息给堵住唇舌,许白棉的脑袋放空,后知后觉地有些眩晕。
她不自觉地闭上眼,却又抬起手,缓缓地、但很认真地环住了在黑暗中的人。
贺钧川被她这默许的姿态撩的险些失去理智,但他还是没有急促进攻,只是毫不犹豫地又欺上前去,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怀中。
他覆上去,彻底将媳妇儿那隐约的嘤咛声都吞吃入肚。
他的大掌紧扣在那绵软的腰肢上,另一只手则是与她十指相扣,痴缠的气息从面上开始转移,一点点的,来到了曾经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地方。
天光早已坠入黑暗,可今夜月色清亮明媚,隔着窗户落在室内,也带来了丁点的微光。
许白棉不自觉地抓着他的短,神情有些涣散,只觉得有种陌生的感觉在体内灼烧着。
起初只有痛,痛完了却又麻麻的,痒痒的,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感知到更多。
再后来……
一整晚,许白棉觉得自己好像那漂在海中的小船,不住地被浪潮冲刷着,浮浮沉沉,怎么都靠不了岸。
次日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
许白棉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嗓子的痛感唤回了神智,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经结婚了。
贺钧川的双臂还紧紧的环抱着她,整个人贴在她背后,灼热呼吸喷洒在她颈后。
许白棉的身体不自觉一颤,脑海内,从昨天就开始有多次动静的空间,再次出剧烈的震动!
许白棉这才想起来,她醒来前,刚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许白棉再次看到一整本书的剧情,而贺钧川就是书中的男主,女主却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