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有趣。伊莱亚斯挑了挑眉。
他捧场的往下问:“然后呢?”
“我还现了一些东西。”莱诺故作神秘地把东西攥在手里,示意伊莱亚斯猜猜看。
伊莱亚斯很配合的假装思考了一会,最后耸了耸肩膀:“我猜不到。”
虽然室友表演得不够到位,但很久都没有人配合的私家侦探还是十分积极。
他非常喜欢玩这些小把戏,此时更是哼了一声,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猛地摊开手。
出现在伊莱亚斯面前的是一片白色的药。
“这是柜子里左左的药,我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准备顺着往下面查查看。”莱诺兴致勃勃,这一趟起码有点可用的东西,不至于让人一时找不到方向。
从外表看,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圆片。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莱诺把另一只藏在背后的手拿出来,握着的是一个没有任何包装的小瓶子。
现的时候,药就装在里面。
为了以防萨拉回来现东西丢了,所以私家侦探只准备拿走一片,其他的离开之前原封不动放回去。
“这是什么药?”伊莱亚斯随口问。
莱诺眯起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面上只是勾唇一笑,“尝尝不就知道了~”
说着,直接把药往嘴里一扔。吃得那叫一个爽快,仿佛手里捏着的不是翻出来不知道能不能吃的药,而是一颗糖。
伊莱亚斯来不及阻止。想了想,就没管,往后靠着桌子往前打量他的脸色。
侦探面色红润,活得很好,跟头熊一样健康。
“味道怎么样?”他捻了捻桌子,摸到一手薄灰,嫌弃地就着笼子上那块布擦了一下。
他之所以不去翻看,就是因为房间里看起来灰扑扑的。
莱诺吐舌头,“好苦。”
他没喝水,完全是硬吞下去。现在嘴里全是一股苦味。药的苦味和咖啡的苦味完全不一样,后者他喜欢,前者他敬谢不敏。
伊莱亚斯笑他,冲人摆手,叫他带着苦味离远一点。
“真冷酷啊,伊莱亚斯。”莱诺耸了耸肩,不退反近,凑到人身边把小瓶子怼到眼前。
“来一颗?”
让人联想到在酒吧里那些走私的人,他们悄悄选定卖家,然后走到身边,挤眉弄眼:“来一颗?”
好在伊莱亚斯没去过酒吧,虽然觉得他笑容奇怪,但是联想不到那里去。
被用疑惑的眼神盯了一会,莱诺泄气了。他站直身体,把小瓶子从人面前拿开,从里面倒出一颗,用指尖捏住。
“我认识这个,这是过敏药。”莱诺说,“我觉得我应该去见见给左左看病的医生。”
他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大概是想找点可以找到医生的线索。
毕竟西区那么大,没有行医执照的黑医多得是。谁叫医生收费非常贵,不知不觉就听进去那些人说的先吃一个疗程看看。
一般穷人都是去看黑医,毕竟人家收费低。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莱诺最后还是找到了药方。大概是萨拉因为担心弟弟健康,所以特地放好的,上面写了些常见的过敏药,加上吃药次数。
上面虽然没有写医生的名字,但凭借字迹和纸张类型,还是能找到人的。
他吹了个口哨,把纸往口袋里一塞,回头正打算说上一句走了,却停了下来。
青年站在窗前,凝视天边的落日。橘黄色的光撒在他身上,仿佛披着一件染血的披风。
莱诺一直都知道伊莱亚斯之前是祭司,但从来没见过他身上那种肃杀的神圣感。仿佛是位盛怒的神明,提着刀准备前往战场。
绵绵细雨敲打着窗户,留下蜿蜒的水痕。居然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下雨了。
室友打开了一点窗户,闻到外面的水汽味,听到的都是雨水落在各种东西上,看到的也是雨幕。
所有的感官都被蒙上了一层雾气。
这幅美景真是少见。
莱诺忍不住勾起唇,叫了那人一声:“伊莱亚斯。”
看雨的人问声看来。
“记得带伞,别感冒了。”莱诺一时兴起,笑盈盈的说。他知道伊莱亚斯要去办一些事情,也知道自己没理由阻拦,再说他本来也没打算拦着。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伊莱亚斯要做的事情绝对和教会有关系。
但他啊,可是一直都不喜欢教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