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箭雨几乎成团一样,密不透风,自四面八方向苏曜包裹而去。
“来得好!”
船头的苏曜轻笑一声注视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他轻轻拍了拍胯下战马的脖颈,那马儿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出一声嘹亮的嘶鸣,浑身肌肉紧绷,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苏曜手持陌刀,刀尖轻轻点地,身体微微下蹲,做出了一个蓄力的姿势。
就在箭雨即将临身的瞬间,苏曜人马一体,腾空而起。
半空中,苏曜俯身马背,挥舞陌刀,刀光闪烁,似有剑气一般,在身前锥形范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
箭矢如雨点般袭来,但都被苏曜那精湛的刀法一一挡开,有的甚至被陌刀那锋利的刀刃直接斩断,化作两段。
“什么?!”
“这怎么可能?!”
程玉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没想到,苏曜竟然能够在空中如此灵活地挥舞陌刀,将密集的箭雨一一挡开,仿佛真的拥有了神力一般,不但骑手本人丝毫无损,战马在半空中也没受到一点伤害。
这一幕把那些白波军的将士们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过来了,要过来了!”
“怎么办,渠帅咱们该怎么办?!”
程玉身边的亲信们抱着脑袋,手足无措,希望自家老大能给个力挽狂澜的计策。
然而,看着苏曜那如天神下凡般的身影,程玉颤抖着嘴巴却拿不出应对的方针。
想他坐拥堂堂百余战船的白波军渠帅,居然被那大将军一人一马在水上打翻?
这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程玉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但是既然见了,那么毫无疑问,该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
“跑,快跑!”
“所有人都散开!”
“给我远离那个妖怪!”
“快踏马的给我撤退啊!”
话音一落,程玉扭头便跑,身先士卒的拿起船桨,喊着号子高呼让众人划船跑路,再也兴不起什么对抗的念头。
真是见踏马的鬼了,这已经不是正常的战斗了——回家,我要回家!
然而,为时已晚!
之前他们为了围杀苏曜,放出那密集的箭矢已经把战船开的过于靠近。
如今,在苏曜神威下舰队士气崩溃,一时间调头困难,很难一哄而散,拉开相互之间的距离。
于是乎,苏曜哈哈大笑着,对这些“举了白旗”,仓皇逃窜的小船们展开了血腥屠杀。
涑水之上,苏曜浑身浴血,骑乘战马,如跳棋般蹬蹬蹬的在一个个船只之间移动,很快的便杀到了程玉的旗舰之上。
咚——
金色的阳光下,苏曜从天而降,陌刀在闪着寒光,直指程玉的咽喉,纵马奔腾而来。
程玉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甲板上:
“大将军饶命啊!”
“小人只是一时糊涂,委身于贼,求大将军开恩饶命,给小人一个洗心革”
程玉的声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干脆的切割之声。
“噗嗤!”
陌刀如闪电般划过,程玉的头颅冲天而起,伴着狂涌的鲜血,打着转噗通一声的掉落在地,染红了旗舰的甲板。
而苏曜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那无头的尸体,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有他胯下的扬起脖颈,出一声长嘶,似乎在为胜利而欢呼。
“渠帅死了!渠帅被杀了!”
“完了,全都完了!”
“饶命,大将军饶命呀!”
白波军的将士们见状,顿时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之中。
他们本就因为苏曜的勇猛而心生畏惧,如今见渠帅程玉被一刀斩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弃船而逃,溃不成军。
就这样,白波军寄予厚望的水师突袭被他以一人之力碾碎。
苏曜单枪匹马,如飞一样撵着那些溃军舰船们追杀的一幕极大的震撼了涑水两岸的将士们。
“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