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寒越的爱情,年少轻狂,兵荒马乱。
我一直以为,他爱我到可以为我去死的地步。
后来我爸把五十万的支票摔在他脸上,翻着轻蔑的白眼冷哼:“滚!”
江寒越捡起支票,笑着滚了。
我看见他眼里那泪光都压不住的恨意,那是一个男人支离破碎的自尊。
再后来,我和本地最大的地产商闪婚闪离,成为江城有名的豪门弃妇。
我从没想过江寒越会回来。
公司资金周转困难,我爸急得脑溢血住院,我求爷爷告奶奶,走投无路的时候,江寒越从天而降,掐着我的下巴冷笑:“隋意,我该谢谢你爸,要不是当年那五十万,我现在还是一穷二白的吊丝呢!”
他眼里的恨意,一如当年那么炽烈,像一把滔天烈火,叫嚣着要将我烧成一把灰。
我看着他,心口狠狠一悸,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用力撕扯。
在曾经为了钱抛弃我的男人面前,我应该高傲地甩给他一巴掌,吐他一脸口水,然后像个豪门千金那样优雅地转身离去。
可我不能,我需要钱。
“嘴皮子上的谢,多没诚意?你真要是感谢我爸,那就拿五千万出来,就当还这些年的本金利息。”
江寒越的眼睛很冷,手却很热,掐着我的下巴,有一种烧灼的痛感。
“五千万?隋意,你是不是多说了一个字?你二十岁的时候才值五十万,这都五年过去了,怎么着也该打对折吧?”
江寒越的笑意很讽刺,目光锐利如刀,毫不留情地往我心口上捅。
我突然就爆发了,用力一巴掌甩了过去,声嘶力竭地大吼。
“江寒越!你算什么男人?五年前你为了五十万不要我,现在你靠着卖我的钱发家了,又回来羞辱我,你哪来的脸?”
江寒越扯了扯嘴角,棱角分明的脸庞比五年前更加帅气,更加迷人。
也更加冷锐。
“陪我,我给你十万。”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夹在指间冲我晃了晃,“五千万,用不了五年就够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嘴,恨不得扑上去一把给他撕个稀巴烂碎。
“怎么?还没考虑好?”江寒越眯着眼睛,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我攥得死紧的手。
手机方方正正的棱角硌着手心,生疼生疼的。
十分钟前,我妈刚打电话过来,说医院催费了,再不缴费,就要给我爸停药。
我怔怔地看着地面,好像只要我一直盯着,地面上就能开出金花,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突然,一股大力把我拉得打了个趔趄,撞上一具宽阔的胸膛。
江寒越邪笑着啃上我的耳垂:“隋意,你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上眼睛。
车里的气温急剧上升,有些事,渐渐濒临失控。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欢快的手机铃声猝然响起,我就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用力推开江寒越,弯腰捡起掉落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妈妈,你在哪里呀?奶奶一直哭一直哭,我好怕。”小兔子稚嫩的娃娃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