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醒来,菱娘脸色微微有些憔悴,显然是累坏了,不过心里却是甜蜜无比。
梁枭的温柔,让她初为人妻便尝到了幸福的滋味。
两人如胶似漆,你侬我侬,一刻都不想分开。
洗漱过后,梁枭担心花泽姬欺负菱娘,便带着菱娘一起上殿。
原主专横跋扈,随心所欲,皇权森森的大殿,他是想怎样就怎样,有时甚至带着大黑上殿。
金銮殿在他眼里就是他们家的茅厕,高兴了就去,不高兴就不去。
一到大殿内,就感到气氛不对。
文武百官垂手站立,一个个面带惊恐之色,仿佛大难临头一般。
兵部尚书宇文舜出列禀奏。
“启禀皇上,北梁挥十万大军南下,边关告急!如果不是有连夜打造的投石机顶着,早就已经被攻破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礼部侍郎黄大尧出列后,扑通一声跪在殿前。
听到边关告急,吓得浑身发抖,嚎啕大哭。
“皇上圣明,万万不能开战,北梁兵力胜于我十倍百倍,若大举来犯,我们就会有灭顶之灾,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割地赔款,安抚北梁,避免开战,才是万全之策啊。”
随后文武百官,呼啦啦跪倒一片。
“臣等都同意黄侍郎的对策,割地赔款,避免开战,这样才不会使江山社稷陷于危难,百姓陷于水火。”
梁枭看一眼这些贪生怕死,安于享乐的家伙。
这些臭不要脸的家伙,根本不在乎什么不可侵犯的尊严,只想每天都能花天酒地,歌舞升平,就是一群蛀虫。
在原主的记忆中,那些主战的文官武将,全都被流放了。
看着这些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该流放的应该是这些贪生怕死的蛀虫才是。
于是转向黄大尧,一脸厌恶的骂道。
“黄侍郎真是忧国忧民的典范,可惜这双眼睛是瞎的,你究竟要割多少地,赔多少款他们才会满意?这么一直割下去赔下去,你就不怕南梁灭亡吗?”
黄大尧立刻匍匐在地,又开始嚎啕大哭。
“皇上圣明,不是我们不敢打,是因为我们实在打不过啊,臣忠心为国,天地可鉴,只有割地赔款,平息北梁之怒,才是万全之策啊!”
梁枭怒不可遏的骂道。
“你个狗东西,就知道割地赔款,这些年已经赔空了国库,再割就割到皇上的龙床上来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别以为你干的勾当没人知道!”
听梁枭这样骂他,黄大尧顿时吓的一激灵,差点魂飞魄散。
难道自己干的勾当,真让这个废柴太子知道了?
就算这样,黄大尧还不停的冲皇上哭嚎。
“皇上一定要为臣做主啊,臣忠心耿耿,一心为南梁安危着想,却遭太子置疑,臣实在是冤枉啊!”
梁枭冷笑一声。
“你个狗东西,你冤枉,杀你一百个来回都不冤枉。”
说完从袍袖里掏出一纸密报,大步流星的走上高台,啪的把密报拍在龙案上。
“父皇,看看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早已经跟北梁一个鼻孔出气,每次割地赔款,他都拿了大量的回扣。”
整个金銮殿,瞬间空气凝固,针落可闻,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这个废柴太子到底是怎么了?
平时他只是查谁家有女初长成,教坊司勾栏院有没有新来的姑娘?今天怎么还查起朝政?
众人都是后背发凉,嗖嗖的冒冷风,因为他们屁股都不干净。
皇上看一眼密报,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黄大尧每次出使北梁,答应割地赔款后,从中所回扣的银两的数目。
累计已经有几千两白银,相当于现在的几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