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廉,浣洗局的宫女宫人们一个月是多少工钱?”
“回禀陛下,浣洗局的宫女每个月是两吊钱,宫人是三吊钱。”
“你去将浣洗局的名单拿来给朕看看。”
王廉不懂沈衍之的突然之意,只能答应着去了。
搜查大喜房间的侍卫抬着两个大木箱子回到空地之上。
“陛下,这里面收着的都是大喜公公的私产。”
沈衍之走过去,瞥了一眼微微笑道:“宫人一个月才三吊钱,就算是你是管事的,一个月和王廉一样,十两银子,也存不下这么多体己吧?”
大喜连忙磕头道:“回禀陛下,老奴冤枉啊,这些都是先帝和太后娘娘赏赐之物,老奴不曾乱花都存下来了啊!”
“陛下若是不信的话,请去问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定会为老奴作证的。”
沈衍之听得,哼一声道:“太后娘娘会记得你一个奴才的东西,倒是好笑!”
“这般说话,亏你是宫中用老的人,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侍卫上前,一人一掌打的大喜头像是球一样来回转动,很快大喜就承受不住了,口涎混着血水不断留下。
沈衍之没有叫停手,大喜身子软下去了,两个侍卫便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提起来继续扇耳光。
“好了,留着一口气,朕还要落。”
两个侍卫停下手,松开大喜,大喜就像是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镶嵌的金牙都打落了,倒在地上大着舌头说道:“陛下饶命啊,老奴年纪大了,头脑不灵光了,不会说话,请陛下饶命啊!”
王廉回来了,看着这番景象的大喜,着实解气。
“浣洗局的管事是谁?怎么没有跟着你来?”
王廉听得,却不知道。
刚才提醒大喜的那个年轻宫人立马跪地回禀道:“回禀陛下,管事已经身亡了几年了,如今整个浣洗局都是大喜公公代为管理。”
沈衍之听得,淡淡问道:“上报了吗?”
那个宫人知道大喜已经不中用了,当即倒戈道:“回禀陛下,未曾。”
沈衍之听得,冷笑一声,却不言语了。
冷着大喜在地上瑟瑟抖,不知道生路在哪里。
沈衍之只顾自看着浣洗局的名单,朝着王廉伸出手去。
王廉立马将一直朱笔送到沈衍之手中。
“但凡是四十岁以上的宫女宫人放一百两银子送出宫去。”
“若是没有亲人宁愿留在宫中之人,也可同样拿这份银子。”
“其他宫女上调工钱,一个月增加一吊钱,若是有任何不舒服,都可以登记,会有太医来帮你看病。”
朱笔批录之后,将花名册丢给王廉。
“银子从大喜公公的私产中拿,不够的再调拨。”
王廉当即垂头道:“陛下仁慈,皇恩浩荡!”
“陛下仁慈,皇恩浩荡!”
等到众人谢恩之后,沈衍之才来收拾已经先把自己吓死的大喜公公:“几项罪名朕就不数了,拉下去杀了。”
“陛下饶命啊!老奴一心侍奉太后娘娘,陛下你不能这样啊!太后娘娘救命啊!”
“快拖下去!”
王廉大喝一声,那四个侍卫立马抬着大喜的身子往外面拖去。
沈衍之看着任然跪着的宫女宫人道:“都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