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月赶紧过去掰他的手指,“松开,快松开。”
李觅寒因为花倾月手的触碰,松开了手掌。
那手指是热的。
他冰冷的身躯,因为这一点热,渐渐回暖。
他手掌里翠绿的镯子碎片,已经沾上鲜血。
映得碎玉,绿的更刺眼。
花倾月把他手掌里的碎玉拿掉,用手帕给他包扎。
“不要做自残的傻事。
娘亲的在天之灵会心疼。”
这句话还是洛川前不久劝她的。
李觅寒眉眼低垂的看着花倾月认真的给自己包扎,目光温柔如水,他在心里问,你也是心疼的吧。
他很想去触碰她额角的碎。
但是不敢,怕吓到她。
花倾月给他包扎完手掌,捡起不远处的风铃,“娘亲会更喜欢这风铃的。”
她用手指拨弄风铃,一阵清脆的声音出。
花倾月微微勾起唇角,“真好听。”
还有一个礼盒没有开着,那是李觅寒想送给花倾月的珍珠耳坠。
他把礼盒收起来,今天是送不出去了,改天吧,今天不适合送礼物,以后见到耳坠回忆都是痛苦的。
李觅寒苦涩的说,“喜欢就好,带我去看看娘亲的墓吧。”
李觅寒起身时,步履不稳。
花倾月劝他,“要不先看大夫吧。”
李觅寒摇头,“不用,我能感觉到内脏没有受伤。
都是皮外伤。”
花倾月猛戳他身上的一个脚印。
李觅寒痛的闷哼了一下,迷茫的看着她。
花倾月,“痛就喊,难受就哭,憋着干嘛。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副隐忍的样子。
除了能让自己憋出内伤外毫无用处。
适当的示弱没有错。
明明前段时间还知道伤心大哭的人。
现在又变成闷葫芦。”
李觅寒被她逗笑,但是一动嘴角,伤口被牵扯,他说,“很疼,浑身都疼,像被马车碾压过一样。”
花倾月,“对嘛,说出来。
那些人很是知道哪里打的疼还不要命。
我小时候没少被她们教育。
自从学了轻功,她们就不能耐我何……”
花倾月边讲边带着李觅寒往后院走。
带他去了娘亲的屋里。
月清坊的大夫自然也是女的,女大夫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也是长公主带回来的,医术高。
女大夫不肯给男子看病,还说天下男子死一个少一个,不是很好,干嘛要救。
无奈,花倾月只能去外面请个男大夫。
别人又不能随意进出乐坊。
花倾月把李觅寒安置好后,自己出去医馆请大夫。
花倾月跃过月清坊的围墙,在南市的房顶上穿梭。
很快到了济泽医馆,里面的看店小厮告诉花倾月,方灵去巷尾跟几个老大夫下棋去了。
花倾月只能出了医馆,又跃上房顶,快到达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