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搞错,打那么用力干嘛!她晕过去了。”
“晕过去就晕过去,照样能搞。”
“能搞是能搞,可那爽感能一样吗?”
“没想到这婆娘性子还挺烈的,死到临头……”
忽然,门外猛地一股踢门声“开门,快点开门。”
这声音,似乎是老大的。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最先反应过来的人立马快步上前,打开了房门。
“那女人呢?你们还没杀她吧!”进来的男人不安地胡乱瞄着。
在棉垫上看到她后,快马上前,探了探她的气息,随即环顾了一下众人,说“先别碰她,刚才主家那边来了电话,这个女人有可能是顾景承身边的人,我们先打通电话过去,探探他的口风,如果他拒绝我们,到时候再杀也不迟。”
说完,就从衣服上掏出手机,电话那头显示已接通的状态,可男人却迟迟并未开口。
顾景承坐在客厅的沙上,看着眼前巨大的屏幕,在滚动播放着今天中午生在购物中心的一场劫持新闻,他平静地凝视着新闻上详细的介绍过程,虽然沈舒雅一直没开口,可他已猜到了个大概,刚才打过去的电话无人接听,被劫持的人应该是温书言,于是,他一直看着茶几上的手机,等待着它的再次响起。
忽然一阵手机震动声传来,屏幕上一连串不明所以的电话号码,他淡漠地划过手机,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顾总裁,还好吗?我又来了,怎样?没吓着您吧!”男人笑嘻着脸,揶揄地开口。
“让我听听她的声音。”单刀直入,毫无废话。
“呵!我就喜欢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沟通起来就是轻松简单。”男人依稀笑嘻着脸。又道“可惜这小妞刚才晕过去了。”
“你的意思是没人!”顾景承冷声道。
“哧。”一阵不屑的嘲笑声,男人稍稍挪开了电话。看了一眼边上的弟兄们道“顾总裁说我没捉到人,去去去,打桶水过来。”
“是。”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哗哗哗——”的一阵泼水声。
顾景承忽然感觉到,此刻的心,仿佛被紧紧地揪住了。
杂乱中,隐约听到男人吩咐着手下将人拖过来的声音。
“顾总裁,您可听好了,可别说小弟我骗您。”一阵肆意的大笑过后,瞬间恢复了平静。
仿佛什么也没有生。
在这潮湿狼藉的暗房中,书言听到了那个她梦寐以求的声音“温书言,是你吗?”
声音很淡很淡,既怀疑,又确定。
从未设想到自己会在如此濒临绝望的处境之中,竟还能听到他的声音,脑门犹同炸裂爆开了一般,瞬间回归到一种虚无的状态,而后极大的悲恸向她扑面而来,她哽咽着无法开口,泪,沿着她的脸庞滑至喉咙,最后打落在前胸,与身上的水珠交融在一起,你已分不清,那是水,还是泪?
书言猛地捏紧小手,她想假装坚强,她误以为自己能够镇定自若,可说出来的话却好像是黏糊在喉咙里似的“是我。”
这声音。
像她,又不像她。
可顾景承知道,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