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你猜,他会来找你,还是找莫斐?】
【你想让他来找你吗?】
【我可以帮你,挽挽。】
一天前。
【我不介意你和其他人,挽挽。】
燕铭已经醒了两天了。
江挽神情没有波动。他摸了摸后颈,不无讥讽地想:他身上携带的窃听器三个月失效,这老东西醒得真及时。
他被燕铭亲手调□出来,便宜了那么多人。可惜他在拍戏,看不见这老东西收到他准备的惊喜时的脸色。江挽心情很好,狐狸眼微弯,想起燕铭看见他带了一身陌生男人气息回去时的表情,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几乎能想象出来当燕铭听见这些音频时比当年还难看的脸色。江挽躺在沙床上双手捂着脸,越想越开心,抑制不住。
片刻,他终于止住笑,摸着后颈的窃听器,心说,该想办法取出来了。
他以前的私人医生都是燕铭的人,窃听器是他植入的,江挽并不信任他。燕家的保镖经过系统化训练,取出窃听器绰绰有余。这里的保镖只有一个周灼,但周灼不一定有他们的技术,也没有无菌环境。
江挽想了想,爬起来,重新降下车窗,往周灼离开的方向看了眼。
周灼和小陶站在不远处,小陶在和他说话,他似乎现了他的目光,敏锐看过来。江挽趴在车窗,勾手叫他过来,勾着唇,艳美面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与此同时,燕旭和顾逐之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我警告你别来勾引我老婆。”顾逐之低着头点燃消毒纸巾,“他已经是我的了。”
“说话别这么难听,顾二,你也只是个炮友而已。”燕旭冷笑,“你有什么资格不准我靠近他?他也是我老婆!”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顾逐之讥讽道,“某些人刚才求挽挽打他,挽挽都没碰他,贱得没皮没脸。”
“还‘挽挽做什么都是对的’”他机关枪似地突突,“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燕铭的外甥吗?你是怎么好意思顶着和老东西长这么像的脸接近我老婆的?我老婆没当场吐出来都是因为他是个体面人。”
“被妈妈关了两个月禁闭的妈宝男别来沾边。”顾逐之嘲讽道,“狗都嫌晦气。”
燕旭脸色铁青看了他一会,突然脸色一缓,笑了声。
顾逐之皱眉,狐疑地看着燕旭:“笑什么?”
“你是在逼我揍你吗,顾逐之?”燕旭看穿了顾逐之的诡计,气定神闲插着兜,“好让你找挽挽卖惨,怪我打了你拖累你们的拍摄进度,顾逐之,你当我傻吗?”
“你以为我来找挽挽道歉,只是让他打我吗?”他说,“挽挽的经纪人应该在和我投资的节目和几个大品牌谈邀约了。”
“不多。”燕旭十分谦虚,“也就五六七八个,只要他愿意,这些都可以是他的,他要大满贯视帝,我就把它捧到他面前。而你顾二,能做到吗?”
“那又如何?”顾逐之阴沉沉看了他半分钟,想起什么,愉悦地笑了,“和挽挽最亲密的人是我,挽挽现在最喜欢的人也是我,而不是你。燕旭,你真的以为这些东西能送到挽挽手里,而不是被你舅舅送到莫斐那里?”
“挽挽以后可能会允许我哥和沈知砚碰他,但他永远不会答应你。”他的眼底闪烁着恶毒的流光,恶魔般低语,“和燕铭有血缘关系是你的原罪,你把那个视频出去背刺了我哥和沈知砚,他们不会再帮你,你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的青睐。”
燕旭恶狠狠看着他,两道不善的眼神撞在一起,几乎迸溅出骇人的火花。
“妈宝男。”顾逐之咬牙切齿。
燕旭满脸厌恶:“男夹子。”
“恶心。”
“早晚剁了你那□巴。”
两人相看两厌,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