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被打斷,顧雲廷抬起頭來眯眼看她:「夫人不著急自然是極好的。」
楚懷玉皮笑肉不笑:「永安侯已經被拉下馬,不知道大人答應我的別莊,何時交給我?」
「猴急。」顧雲廷白她一眼,站起身往外走:「這幾日就連著帳本地契全給你送來。」
「甚好!」楚懷玉拍手。
永安侯徐志安被革職查辦,被朝廷沒收了所有財產貼補軍用,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偌大一個永安侯府,查出的錢財都沒過一萬兩。
楚懷玉看著國公府的帳本,又看看自己的私帳,幾次感嘆徐志安的失敗。
「這就是信錯人的下場啊!」
很快便到了初冬,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孫尚書府正上演著一出大戲。
楚鳴玉嫁進尚書府不久,就幾次三番惹孫尚書不快,上次回楚府祭祖回來,更是整個人神經兮兮,孫尚書只覺得多看一眼都心煩,來她院子的次數越來越少。
楚鳴玉心中浮上危機感來,知道自己要是不採取些措施,恐怕就要做一個守活寡的夫人,於是整日在院子裡不安極了。
這一日晨起,她吐了。
「夫人,您這幾日身子不爽利,不如找個大夫來看看吧?」丫鬟小翠擔憂道。
楚鳴玉一張小臉嘔得煞白,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唇邊,心裡隱隱有個猜測。
「你去濟世堂給我尋個大夫,務必不要驚動府上其他的人。」
小翠面露疑色,還是照做了。
濟世堂的大夫從側門進來,悄悄潛入了楚鳴玉的院子裡。
楚鳴玉斜靠在美人榻上,面色十分難看:「大夫,如何?」
她自從嫁進孫尚書府,就最開始的時候來了一次月信,後來就一直沒有。
不等大夫說話,她先將小翠遣了出去。
屋內只有他們二人,大夫道:「夫人滑脈如珠,已經有孕月余。」
楚鳴玉心狠狠地一沉。
她從袖中掏出一塊銀子來遞上:「我嘔吐症狀嚴重,太醫可有什麼緩解的方子?」
「自然有的。」大夫給他開了張方子,又道:「這張方子裡多加了幾味藥,能起保胎的作用。」
「正合我意。」楚鳴玉頷道。
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是孫尚書府不知道第七個孩子了,且不說孫尚書的官職不能世襲,就算能,前頭還有六個已經成年的兒女在前面候著,她這孩子不知道何時才能出頭。
這樣想著,很快,她便心生一計。
她想出的這個計策,要是不出意外,便能一石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