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玉回去便和秦国公说了此事,秦国公亦是激动,天赐良机啊!
转而,又疑心道:“陛下接近奚招会不会是察觉出了什么?”
“父亲安心,陛下若真查出什么怎么可能会以身犯险,而且何必费心去哄一个细作,依孩儿之见,不过色令智昏罢了。”秦宣玉嗤了一声,“他让奚招喊他三郎,儿子可是听见了的。”
本就是大逆不道的勾当,若是畏畏尾错失良机岂不是后悔终生,踌躇良久,秦国公下定决心,“好,就依你的法子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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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时,奚招来到桂花巷,敲门前他不自觉摸了袖中藏的药。
“公子来了。”赵大监脸上堆着笑,殷勤道:“我让人准备几道公子爱吃菜去。”
奚招捏着袖子,不自在道:“三郎在吗?”
“在。”男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丫鬟挑起门帘,亓官泽从屋中踱步出来,奚招出去见秦宣玉的事,亓官泽已经知道了,他这几日都在等他。
“怎么想起找我来了?不是不同我好了吗?”他神色如常道。
奚招闻言像是被施了咒术似的,立在原地不动了。
亓官泽见状轻叹一声,“站在外面不冷吗?进来。”
冰凉的手落入男人温暖的大掌中,奚招垂着眸子难得的没有反抗,亓官泽太了解他了,见他安静的任他施为,心里便有了计较,不过仍就着上次的话题道:“又想和我好了?”
奚招瞅他一眼,随即又垂下眸子。
他原来是韦尚书的人,他们更没可能了,他们本不该有交际的……唉。
心中情绪纷扰难解,哀愁郁结在他眉头,亓官泽抚摸着他的手背,柔声道:“不必忧愁,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呢?袖子里的药粉正烫着他手臂上的皮肤,等今日一过,他恐怕会恨死自己。
奚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澄澈明亮的眸中各种情绪驳杂在一起,欲语还休的为难,和挣扎后下定决心的难过。
有情,更重义。
秦宣玉便是那个救他的恩义。
而他,是被他舍下的情,还是一段错误的感情。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难以接受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罢了。
亓官泽情绪不高,带着一种走到穷途末路的败落。
奚招以为他在说一刀两断的事,没有辩解,纤细的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主动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唇印。
亓官泽搂着他的背部拍了拍,侧头在他无暇温凉的脸上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