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溫潤的觸感,不知是什麼,珍重地落在她頭頂。讓人覺得他說的話好像也一樣鄭重可信,如同真理。
「而你,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她或許會在秋天結苞,或許要獨自熬過寒冬,或許十年二十年才會開花。但花開那一天,必是舉世驚艷,殺壓從前冷眼嘲笑過她的任何一朵庸脂俗粉。
許銘基閉著眼,唇輕輕地偷偷地貼著她柔軟的髮絲,嗅著她的發香,無比確信地想道。
第9章
薄依知覺得許銘基是會安慰人的。
吹了會風,酒意沒散,心裡積壓了一段時間的鬱氣卻排了不少。
她舒舒服服窩在許銘基懷裡,就像是被柔軟的羽絨被擁著,內心糾結一吐為快後,暖呼呼的居然有點困了。
許銘基無奈地摟著在自己外套里顯得小小一隻的女孩,低下頭,想問她要不要回去。
正在這時,他們聽到清晰的說話聲。
是何飄飄和她的前男友。正激烈地爭辯著,邊說邊快朝他們這邊靠近。
薄依知猛地一清醒,和許銘基對視一眼,許銘基當機立斷帶著她鑽進旁邊空著的包廂。
門剛關上,那兩人的身影就轉了過來,靠在剛才薄依知和許銘基靠的欄杆上。
薄依知心還砰砰跳著。剛才一閃而過聽到了零星內容,她就知道是極為私密的情侶間的事,何飄飄應該不想被人聽到。許銘基大概也是這種感覺,才和她一起躲了進來。可是現在情況變得更加尷尬了。
如果這時候出去,外面兩個人怕是都面子掛不住,搞不好感情修復僅剩的一丁點希望就要破碎了。
薄依知只能祈禱外面的兩個人快走。
更祈禱他們不要進來。
進來後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個包廂,而是個單人練歌房,只有大概兩平米見方的一點點大,門上還有玻璃,他們兩個必須擠在門邊極為狹小的角落裡才能不被外面人發現。
薄依知整個人貼在許銘基懷裡,一動不敢動。幸好周圍包廂的歌聲震耳欲聾,他們在這裡都聽不到外面何飄飄他們說什麼,何飄飄他們就更不可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但就在這樣朦朧而嘈雜的背景音里,薄依知還是聽到自己貼著的胸口——
撲通,撲通,撲通……
男人的心臟在有力沉穩的跳動,只是節奏有些急,搞得她也緊張起來。
薄依知扭動了一下,想把臉換個方向。
「嗯?」
枕著的胸腔震動了一下,震得她側臉微麻。模糊的光線下,薄依知抬頭對上男人垂頭問詢的目光。她突然發現他的臉很近,她一抬頭額頭就能觸碰到他下巴的近。不過周圍很黑,黑暗和酒精向來是讓人感覺放鬆、安全和麻痹的兩大神器。所以薄依知只是遲鈍地這麼意識到了,卻沒覺得哪裡不妥,也沒想做出什麼行為來調整當下的處境。
只有許銘基的喉結,很小心翼翼地在她看不到的時候滾動了一下。
他覺得這裡好熱。薄依知像個小暖爐窩在他懷裡……或者是酒精的作用?這裡空間太小了?
不止他一個人這麼覺得。
「有點熱。」薄依知動了動,輕聲說。
剛在外面吹了好一陣冷風,到了室內當然會覺得熱。
許銘基探頭看了外面一眼,見何飄飄和男人激烈得顧不上注意這邊,飛脫掉披在薄依知肩頭的外套,丟到腳邊的台子上。又抬手到胸前解了一顆襯衫的扣子。
薄依知還嫌不夠,把自己原本穿的兔耳朵小外套也脫了,跟許銘基的外套堆在一起。
許銘基……許銘基覺得更熱了。
薄依知今天原本是去相親的。
為表尊重,兔子耳朵外套裡面,她摒棄了舒適的T恤休閒褲,少見地穿了條連衣裙。
白色柔軟的小裙子,方領,低調的泡泡袖,優雅中透著可愛,很適合她,主體還是甜美的,在別有用心的人眼裡,另藏著一丁點純美的誘惑。
天鵝似的脖頸,白皙細膩的後背鎖骨,亮晃晃地暴露在幽暗的光線下,也暴露在許銘基不斷晦暗的眼底。
今天西餐廳的空調開得比較低,不然她這麼漂亮的樣子不就給那個相親對象看去了?想到那雙猥瑣的眼睛可能在她身上落下的打量,許銘基恨不得把那個紅酒杯砸碎在他腦袋上。
她剛才還提到姑姑讓她去見另一個相親對象,好像是個比她還小三歲的男孩子。年輕男孩子肯定更喜歡她這樣可愛的風格吧?她還會穿這一身去見對方嗎?
只是想一想,許銘基就覺得心口燒得慌,想把她按進心窩裡填滿它。只有糯米糰子一樣軟軟甜甜的她,才能緩解這種嫉妒又惶恐的痛苦。
許銘基垂眸看他的糯米糰子,手順著自己的心意,不經意般悄然用力。
沒有衣物遮擋的肩顯得過於薄了。他的手在她後背輕輕一壓,她就像是一片羽毛一樣白白軟軟地貼進他懷裡,如同糖做的一般輕而易舉化進了他胸膛里。
她濕潤又甜蜜的呼吸鑽進他剛解開扣子的領口,撓在他胸前的皮膚上。
許銘基的喉結滾動得更頻繁了一些。他有些克制地抬起眼看向門外,怕再盯著那片瑩白,他會忍不住俯下身咬她一口。
大概會像雪一樣入口即化……不,更多的是會像豆腐一樣滑軟吧。可她瘦的一把骨頭,咬起來大概也沒抱起來那麼軟的,應該像是含了一塊溫涼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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