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好了嗎?」
許銘基溫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近得好像他人就在她耳邊。薄依知心跳飛快,不知道許銘基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她想回答他,可是面前的人卻突然發狠,緊緊壓住她的唇,後腦的手也一瞬收緊,好像餓極的野獸捧著獵物要啃噬殆盡。
薄依知又慌又驚,心跳飛快大腦供血不足,頃刻間被親得暈暈乎乎,甚至連腰間一隻手從T恤下擺鑽進來都沒有反應。
等她意識到時已經晚了。
她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那個壞蛋弟弟捏在手裡,濕漉漉的眸子惡狠狠瞪著他,後背拍門聲愈發急促,許銘基沒聽到她回答,抑或是聽到了某些奇怪的聲音,語氣已經有些急了:「知知?你沒事吧?我能進去嗎?」
紀潤朝她清純甜美地一笑。他已經放開她的唇,手指曖昧的動作根本不停,好整以暇看著她。
薄依知抑制住想要呻吟的衝動,奶凶奶凶瞪著紀潤,努力維持著聲調回答:「馬上就好了!」
許銘基在門外皺了眉——這聲音怎麼像是貼著門傳來的?好像還有點奇怪?她究竟在裡面幹什麼?
裡面,紀潤狠狠調戲她一通,如願欣賞了小姑娘的狼狽,終於心情美滿地放過她。
薄依知急匆匆整理好衣服,給了他一個「回頭算帳」的眼神,趕忙扭動門把手出去。
許銘基就站在門口,看薄依知一出來就趕緊關上門的鬼祟模樣,眸子閃了下,冷不丁開口:「知知臥室里藏了什麼東西不給我看?」
薄依知今天穿一身雪白,聽了這話,險些像個小兔子跳起來。
「沒什麼東西啊,就是裡面有點亂。」
「你房間多亂我都見過。」許銘基明顯對這個解釋不買帳,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起審視的光,「你這麼怕我進去,我都懷疑你在裡面藏了什麼人。」
薄依知:「……」
她不敢說話了。
心知許銘基心中的懷疑已經不可能打消,哪怕死攔住他不讓看,他也基本確定她在屋裡藏了人,薄依知只能絕望地看著他慢條斯理經過她,擰開她的房門。
薄依知差點想閉眼。
但是——她定睛一看。
房間裡粉奶色的家具床品,洋溢著女孩的溫甜氣息,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不該有的痕跡。
就連浴室的門也半開著,裡面一覽無餘。
許銘基掃視一圈,回頭。
對上薄依知圓圓無辜的眼睛:「嗯?」
「沒什麼。」
許銘基笑笑,揉了揉薄依知的頭,「還以為你這麼膽戰心驚是藏了男人呢……走吧,再不走就沒時間逛街了。」
兩人親昵地說笑著一路到玄關,最後家門「砰」一聲。
靠窗的一整面鏡子被滑開,露出衣帽間,裡面走出一個人。
紀潤安靜地來到窗邊,冷漠地向下望著,看到一輛眼熟的車從車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