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月溪单手环着梁羽羽,大步上前,径直走进内厅。
没有几步,沈月溪边过梁瑞天,大步走到衣柜前。
在经过梁瑞天的时候,沈月溪故意狠狠撞上梁瑞天的肩膀。
梁瑞天被撞得踉跄后退几步。
还不等他站定,沈月溪已经走到衣柜前。
她拉开衣柜门。
段阳从衣柜之内倾斜而出。
他嘴里还塞着布条,喉咙里传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瞧到这一幕,梁瑞天顿时守住脚步。
他双眼圆睁,满脸惊讶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许久,梁瑞天的视线缓缓挪到沈月溪脸上。
他满眼诧异,喉咙滚动,半晌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镇……镇国公?”
梁瑞天眉心紧锁,呼吸急促。
他一手捂住心口,跌跌撞撞后退几步:“夫人,与你私会之人居然是镇国公?”
“梁瑞天!”
沈月溪忍无可忍!
她顺手抄起一边的茶盏,毫不犹豫,直接投向梁瑞天。
梁瑞天偏了偏脑袋,茶盏擦着他的侧脸飞驰而过,砰地一声摔在墙上。
梁瑞天瞬间回过神来。
他到底在想什么?
沈月溪怎么会和段阳私会?
一瞬间,梁瑞天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满脸尴尬,眼底皆是促狭之色。
沈月溪一把抽出段阳嘴里的手帕,怒色看向梁瑞天,对段阳沉声道:“劳烦镇国公告诉我家老爷,我是如何与您私会的!”
梁瑞天局促无比,快步上前,扶起段阳:“镇国公,您……您怎么在这里?”
段阳在衣柜里憋了这么久,本就烦躁无比。
此刻听到梁瑞天这话,更是霍然别过头,瞪大双眼,怒声呵斥:“梁大人,我怎么在这里?你还问我?难道不是你写信让我来这里见你吗?”
说着,段阳从衣袖里拿出那封信,扔到梁瑞天怀里。
梁瑞天拆开信封,瞧了两眼,神色微沉,眼底划过一抹厉色:“这信不是我写的。”
沈月溪站在一旁,冷眼睥睨梁瑞天,嗤笑道:“当然不是你写的。既然我与镇国公私会,这信当然是我冒充你的笔迹,亲自写给镇国公的!”
事已至此,梁瑞天自然听得出沈月溪这是气话。
他窘迫无比,一边想要安抚沈月溪,一边又担心在段阳面前丢了脸面,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比尴尬地立在原地。
【娘亲。】
梁羽羽小手在沈月溪胸口轻轻摩挲,眨巴双眼,睫毛一颤一颤,定定瞧向沈月溪。
【眼下不是和渣爹生气的时候。】
【既然渣爹也在这里,刚好能将此事询问清楚。】
【今天的事情太过奇怪,若是不能查清楚,只怕之后后患无穷。】
沈月溪的呼吸逐渐平和,她长叹一声,转瞧向段阳:“镇国公,方才事突然。若是被皇上瞧到你我二人在这里见面,加上最近这段时日京城的传闻,只怕要解释不请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镇国公不要见怪。”
段阳满脸陪笑,尴尬地环视沈月溪与梁瑞天。
亲眼目睹了沈月溪方才扔茶盏的“风采”,段阳哪里还敢见怪?
他局促点头:“不见怪不见怪。今日之事确有些奇怪,得亏梁夫人反应机敏,否则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