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贤者,以名望为朝臣,只有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小司徒,掌教化之责,只有这样才能压住朝内的声音。”
事之残酷,这也像是一种考验。
若风允无法抵挡名望带来的压力,或者沉浸在名望当中,变得轻佻,那都会给他带来祸事。
但风允看得清楚,及时而止。
风允一礼。
“宗伯此举,是为余铺路,但风允如今的学识,难以承载这样的贤名。”
宗伯微微颔。
“并非我的主意,我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是大宰离开前,安排于我,让你有此一磨砺。”
大宰?
果真果断,出手急利。
宗伯不多谈这名望之事,而是道:“你之前说君上之下皆为民,庶民也可为士……这些都没有问题,反而是大善之举。”
君上就是君上,宗伯也是尊君之人,而庶民为士,那先得展现自己的能力,有能者,可为国而效力,这是增强国本的力量,自然无碍。
“你今日说了越国之事,还说了越国谋粮?”
普通人不知道越国的气运之事,但宗伯和朝中的一些人知晓啊,所以他们都认为风允所说,很可能成真。
宗伯对风允既赞叹,又无奈。
“你是不信任君上?”所以才稍微透露,让那些庶民有时间藏些粮食,以免征粮时,凄惨下场?
后面的话宗伯没说,但风允听出来了。
风允道:“并非不信任君上,只是朝中佞臣,欺君主任,那越国要财,就是这些人极力劝和,以至于君主误判!”
风允还记得,在大宰归国,越国要求上贡珍宝的消息后,传出的佞臣在朝中大宣求和,就是宗伯都气愤地守在典籍宫,不想去理朝中事,可见佞臣当道,就是正大夫也无奈。
“哦……”宗伯不动声色,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