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寒梅,立于雪中,或许人也该如此,清冷孤傲,不畏严寒。
“你觉着这种事情,谁能陷害你?赵熠臣你说?谁?谁能陷害堂堂的贤王殿下?”
老皇帝猛地把龙书案掀翻在地,他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他虽是乾和第三代帝王,但这种奇闻,近百年来都闻所未闻,却偏偏生在他儿子身上。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谬。
柔儿,顾家嫡女的闺名。
被人下了药,神情恍惚时还能准确的喊出那个人的名字,若说这二人没有关系,谁会信,恐怕傻子都不信。
老皇帝的声音又提高了些,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确定你五弟说的你都承认是吗?”
“是,父皇,五弟说的儿臣都认。”
赵熠臣一脸的自信,他非常确定五皇子说的都是对的。
但赵熠臣还是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老皇帝突然间,就愤怒成这般模样,就似下一刻,他便能横尸当场般。
“既然,你五弟说的都是真的,那我问你,你中了那药,你怎么判断那人就是顾家嫡女,顾柔儿。”
老皇帝这话问的分明,赵熠臣方猛然醒悟。
是啊!自己怎么断定那人就是顾柔儿的,自己竟然还能喊出那人的名字。
莫非自己真的觊觎宁王未过门的王妃吗?那怎么可能呢?
“你还觉着你自己无辜吗?”
“陛下,臣妾……”
安贵人话还未出口,便听到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一个母亲,把孩子管教成这般,你还意思在我面前辩驳什么。”
“看在我还没有惩罚你的份上,你还是消停会吧?”
老皇帝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皇子,竟然能干出如此事情。
干了也就干了,区区一个贵人,还要在这替她的儿子巧舌如簧的辩驳,如此,他便看他们更不顺眼了。
老皇帝冷眼看着赵熠臣,心中有些气愤,明明是觊觎人家的王妃。
竟然还敢在这狡辩,说是被别人逼迫的,真真是好笑。
“儿子不无辜,儿子也不是被逼迫的。”
赵熠臣很是清楚,若是自己不认,恐此事更会难以收场,那时自己会不会成为一颗弃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顾家嫡女与你已有肌肤之亲。除贤王妃之位不能许,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于今日之事我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希望你能得此教训,好好长些记性,以后莫要再犯,你与你的母妃就先退下吧!”
今日这打击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重了些,他要怎么去跟他另一个儿子交代呢?
难道说‘不就是个女人,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无所谓,为父再给你找个好的。’
这话他可怎么说的出口,这事难道就能简简单单的过去吗?
赵熠臣有些无奈,陛下所说那话模棱两可,隐晦至极,着实让人难以猜测。
顾柔儿到底要许她个什么位子才好,既不得罪皇帝,又不得罪顾家,难!
“三日后你们便成婚吧!不用来敬茶了,这几日我身子也不爽利,需要多多休养,你与安贵人就好好的待在各自宫中吧?不要随便逛了。”
“是,父皇,儿臣告退”
“是,陛下,臣妾告退”
老皇帝这话说的明白,赵熠臣这几日你就不要出府了,安贵人也不要在宫中随意走动了。
你们不妨好好的反思反思,自己今日的过错。
赵熠臣扶着泪眼汪汪的安贵人离开了乾和宫。
老皇帝看着那母子二人渐渐走远,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赵熠承,语气方慢慢缓和,缓缓开口问道。
“宁王今日看起来如何?”
宁王自己的婚事毕竟做不了主,是老皇帝御赐的,但生如此事情,也是老皇帝从未想过的,也是委实不想看见的。
更何况是自己的大儿子,抢了自己三儿子的婚事。
这种事情说出去,双方都很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