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直占着,是不是太没脸没皮了。”
“这个顾家能有什么脸,什么皮,你看看顾家那个儿子,啥都不是,日日流连青楼不说,那手上不知出了多少人命?”
“你看看现在顾家嫡女,能做出如此之事,顾家还能有什么脸面,占着人家的。”
顾兴平听着外界百姓如此说,脸上的青筋都要爆了出来。
顾兴平疾步如风般的,从内院冲到了府门前。
“不知宁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无妨,我也是有些事情来处理,顾老爷不需如此惶恐。”
赵熠安冷眼看着顾兴平,心里满是厌恶。
前些时日还需要遮掩一下,心中的不悦,但现在,他完全不需要再去顾忌谁的心情。
“我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情,我们是进去说,还是在门口说?”
赵熠安用余光瞥了顾兴平一眼,方缓缓开口。
“请,宁王里面请。”
顾兴平看着门前的这些百姓,有些话便入了顾兴平的耳。
顾兴平会意,赶忙把人请到正堂。
“不知宁王来所为何事?”
赵熠安语气中带着三分委屈,委委屈屈的说道。
“贵府嫡女已经嫁去贤王府了,我先在这恭喜顾老爷,喜得贵婿了。”
赵熠安这话说的讽刺,我来这先恭喜一下顾老爷,得了贤王如此一位好的贵婿。
顾兴平额间的虚汗,就似洪的水般,没有停过。
“我想着贵府嫡女,现在已是贤王的爱妻了,我便想着把我送给贵府嫡女的聘礼收回去。”
“毕竟以后我也是要娶妻生子的,若是这么多聘礼放在贵府,我怕京都没有那个闺阁千金肯入我宁王府的门呀!”
“所以……”
所以我要取回去,留给我没过门的妻子。
赵熠安这话说的清楚,你家女儿已经是贤王的人了,我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但我给贵府的聘礼,我却要亲自取回去,以防我以后的妻子心中有疙瘩。
从宁王进门开始,顾兴平脸上的冷汗就没有停过,那日宁王说过不在计较这些聘礼,但现在,自己的女儿已经嫁作他人妇,这宁王怎么会那么的大方,这些东西就真的不要了呢?
顾兴平手心里不停的冒着汗,他可要怎么回答,才能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毕竟那些东西,都已经化为灰烬,啥都没有了,他要怎么还才能还的清啊?
自己手里的这点积蓄,哪怕卖房子卖地倾家荡产,都不够宁王聘礼的,九牛一毛啊?
他可仔细打听了一下,那些聘礼可是宁王府的半个家当,半个家当什么概念,宁王把手里的铺子,田地,都卖了,现在也就堪堪的能维持府上的花销。
甚至于家里下人得月钱,都已经停了两个月,这个女婿对待他女儿那么好,可结果呢?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得了一场大病,差点就去了。
你若是说这笔账不还,可他是皇子啊?谁敢与他对质,你若是还,这十来年的官可就白做了。
赵熠安看着一脸为难的顾兴平缓缓开口
“顾老爷,也不用太着急,咱们先核算一下,这帐可以慢慢还,只要半个月内都还上就可以,若是了时间,我这可也要些利息。”
“你若实在是没有的话,可以去贤王那边借一些,毕竟您是他的老丈人,他也不至于袖手旁观不是。”
宁王这话说的清楚,顾府若是还不上,可以去借一些,去哪里借呢?肯定是贤王府了。
毕竟贤王是顾老爷的贵婿,想来贤王也不会袖手旁观,肯定是要出手相帮的。
若是这样,宁王府的这点帐不就填上了吗?哪里还有什么顾虑啊?
“宁王,这件事恐有些麻烦,前几日仓房走了水,您又不是不知道,仓房里的东西都被烧成了灰烬,你所说让我半个月之内还您,着实有些难为我了。”
“听顾老爷这个意思,是不打算还了吗?难道顾家真如门外那些百姓传的一般,如此不堪吗?”
赵熠安眼里满是怒火,这天下间不要脸的人莫非都被他遇见了,他也太倒霉了些吧?
顾兴平现在就似一只落了水的鸭子,说不出的滑稽好笑。
蛇鼠一窝这词自古有之,现在用来形容顾府一家子倒出奇的合适。
“若是宁王觉着实在是委屈的话,不妨直接把顾家二女儿给娶了吧?二女儿还算聪明贤惠,宁王若是娶了,也定不会吃亏的。”
“顾老爷不会在开玩笑吧!顾老爷是把鄙人当做傻子了吗?顾老爷还是觉得我一定会再上一次当,然后等到快大婚时,你们再玩这么一出,我在被戴一顶绿帽子,再被京都世家、百姓,再来嘲笑一顿。”
“还是说,顾老爷还想要另一半聘礼,只是想着把我当做个傻子,令你们耍笑欺凌,你这顾府好坐收渔人之利。”
“我觉着,这顾府的女婿实在难当,有一个天天逛花楼的小舅子,还有个不知洁身自好的大姑姐,谁敢娶顾家的二小姐呀?”
赵熠安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满是悲凉,如此之家谁还想再上一次当啊?自己的教训吃的不够,还要再来第二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