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不知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竟會將那樣一個溫柔似玉的小公子變成如今這般沒有人情的冷血模樣。
「你以為我先走了?那你出來後可有等過我,可有找過我?
回府後又可有問過我,可有想過同我解釋?」
梁雁一句一句,問得不停,似乎是氣急了。
從水榭出來時,宋隨見迴廊上和水邊蘆葦叢均沒有她的身影,便直接走了。
的確是沒有找她,也沒有等她。
準確來說,他根本沒想過她會等他。
他只是覺得,梁雁若是先行離開的話也是件再正常合理不過的事了。
可她好像很在意。
他今日出行的目的不過就是同范冬蓮碰面,至於是否該和她一起回來,他認為這根本不重要。
宋隨並不想再繼續同她解釋,也不願告訴她自己方才其實已經出去找她了。
可看她這麼可憐巴巴地坐在地上,顯得好似自己欺負了她一般,於是態度稍好了些,放緩了語調:「你先起來吧。」
他這般根本不是好好溝通的態度。
梁雁低頭,抬起手背在臉上擦過,「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脾氣?」
都與她清楚說了緣由,她怎麼如此不依不饒,咄咄逼人。
宋隨看著她下巴上掛著的一顆淚珠,有些煩躁,「我的確不知你還在那裡。」
她轉過來,一雙淚跡未乾的杏眼含著怒氣,「你我今日出行只乘了一輛馬車,馬車都給你留著了,我如何先走?」
「我出來時並未見到有馬車。」
大概是中間出了什麼岔子,但總歸是他理虧。
看在她這幾日費心關照自己的份上,不如給她個台階下來。
宋隨上前一步,伸出手想將人拉起。
他伸出的手掌寬大,指節分明,指甲也是健康紅潤的顏色。
梁雁看他如施捨一般的姿態,想到他倒是舒舒服服泡了個澡,自己卻被那瓢潑大雨澆得濕透。
越想越氣,梁雁也伸出手,極用力的一個巴掌拍了過去。
雖震得她手心發麻,但那道清脆的響聲在院子裡響起,她心情總算好了些。
不過僅僅只是一些。
宋隨手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這可把梅花樹下那兩人都看呆了。
要知道他們倆跟了宋隨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看他挨打。
那人的臉色果然肉眼可見地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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