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累,眼皮無力的眯成一條縫,雙腳站不穩,只能扶著牆,一點點朝著門口移動。
走廊的燈明亮刺眼,可沈故思感覺不到,寒意從胸口開始,蔓延全身。
「先生,這位先生,你怎麼了?」
他聽到有人叫他,好像有人站在他的身邊,沈故思費力的抬起頭。
但他太累了,每一個動作幾乎在消耗他所剩無幾的生命。
「求求你……」
恍惚中,他看到了許嘉深出現在自己面前,猙獰著表情要抓他回去送給別人。
「讓我走吧,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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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嘉深出現在賓館的房間時,面對的是床單上觸目驚心的血,碎裂的花瓶,和已經凝固在地板上的血跡。
而沈故思已經不見人影。
「你他媽的到底做了什麼?」許嘉深衝著身後的人吼道。
那人正是剛才對沈故思動手動腳的胖子,他畏畏縮縮的,還沒走進,被許嘉深一腳狠狠的踹到腹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他媽不是說了讓你嚇嚇他,為什麼他會拿花瓶砸頭!」
「許總……我也……不知道……」胖子還想辯解,許嘉深一隻腳踩在他的胳膊上,一下,骨頭碎裂的聲音。
「說實話。」
胖子痛得哀嚎了起來,也不再狡辯了:「我說,我說,我說!」
許嘉深抬起腳,如同俯視螻蟻的一般:「說。」
「我……我是想要嚇他,但是……但是……」
許嘉深不耐煩的催促:「但是什麼?」
「但是我看他……看他長那麼好看,一時……一時鬼迷心竅了……我就。…。。」
「你他媽動他了?」許嘉深幾乎要氣炸了,他想到這個人碰了沈故思,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我沒有,我沒有動成。」胖子急忙解釋:「他不肯,然後就拿花瓶砸頭上了,我,我沒想到他會真的砸。」
「我當時……嚇傻了,然後就連忙聯繫你了,許總,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我知道自己錯了,求求你。」
他用另一隻沒有斷的手抱住許嘉深的大腿:「許總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許總,對不起,對不起。」
許嘉深攥緊的拳頭狠狠地朝胖子的臉打下來。
慘叫聲響徹整個屋子,許嘉深收回手時,他的拳骨粘上了血。
胖子已經徹底癱倒在地上,他的鼻子被許嘉深一拳打斷,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你最好祈禱他沒事。」
「不然等著你的就不是一拳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