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高兴了。”邬烬说,“忘记告诉你们一声了。”
这是能忘的事儿!!?
虞凡白视线在两人间徘徊,宋连长对待邬烬这态度,有警惕,忌惮,但也没到厌恶的地步。
宋连长看向虞凡白,暗示他邬烬的用心不纯,狼子野心。
虞凡白:“抱歉,我也忘了。”
宋连长:“……”
这等同于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邬烬:“宋连长还要和教官叙叙旧吗?刚才我在路上突然碰见几个劫匪,可吓着我了。”
“你小心着点儿,好好休息。”
见虞凡白似乎是自由的,宋连长低声留下这句别有他意的话,离开了。
“你们聊什么了?”邬烬问。
虞凡白:“没聊什么。”
见他脸色如常,邬烬又道:“没聊什么,怎么我一进来就不聊了?”
虞凡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背着我干坏事儿了?”
邬烬一口说“没有”。
他还想说什么,虞凡白没跟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问:“我那衣服你见着了吗?”
之前那袋子就放在他床边。
他没动过,护士也不会动病人的东西。
邬烬视线漂移:“没有。”
撒谎痕迹十分明显。
虞凡白抱臂坐在床边看着他。
片刻后,邬烬“啧”了声,把东西给他拿出来了,语气不太赞同,还分外的嫌弃:“你要把它带回去?它上面都快成硬块儿了。”
“而且破的,穿不了了。”他强调道。
虞凡白掀了下眼,忘记了,他要也忘记了,那这衣服就丢医院了,虞凡白不太计较邬烬这行为,就觉得他这举动,挺耐人寻味。
“你这是在跟一件衣服吃醋呢?”他道。
“什么?”邬烬说,“你见过谁跟衣服吃醋的?我?怎么可能,嗤,就一件又旧又破的衣服而已。”
“我吧,就是觉着,这衣服细菌那么多,容易让人生病,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值得你这么惦记。”
人一心虚,话就多了。
他这模样有点好玩儿。
虞凡白说:“它意义不一样。”
“是吗?”邬烬眸中晦暗不明,“有多不一样?”
虞凡白把衣服拿出来,找到衣服上一处不太平整的针脚,递到了邬烬手上。
“邬烬,我不是十年前见过你。”
“是四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