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过问。
母亲只是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说。
「母亲知道我们阿宁是个有想法的姑娘,这区区后宅又怎会是阿宁的天地。」
于是母亲她一步步地走了上千层的长阶,走得双腿膝盖肿大。
也要为我求得这保平安的萱草花种。
每诚心种下一颗花种,我的平安就多一分。
深宅里的夫人也许什么都会怀疑上三分。
唯独在护儿女平安这件事上深信不疑。
终于,沈鹤成了夺嫡的最终赢家。
我换回姜府嫡女的身份赶回家中。
姜府却挂上了大片大片的白。
我随手抓住一个小厮问。
「谁过逝了?」
小厮向我作了个揖,面带沉重。
「姑娘节哀。。。。。。」
我失了心神,感觉心再一次纠在了一块,喘不过气来。
我冲进母亲的院子里,看到了母亲院前的那片土地。
微微下陷的土坑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那里。
土坑里埋的是保子女平安的萱草花种。
原来母亲已经等了我这么久吗?
泪水模糊双眼,我没有勇气去数那里到底有多少个土坑。
我也没有勇气,再去见母亲的最后一面。
「小姐,夫人生前交代我将这些给您,还说,生死由命,小姐不必介怀。」
我接过盒子。
里面是成沓成沓的银票和一包萱草花种。
我带着盒子去找父亲,问他。
「为何不告诉我母亲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连这个秋天都撑不过来了吗?」
书房里的父亲沉吟一瞬后,神色沉痛地告诉我。
「阿宁,你从趟上了皇家的浑水的开始,你就应该知道,你注定不可能毫发无伤的退出来。」
「你父亲我身在朝堂,又位居左相,你身为姜家嫡女,你我父女一体,不知要被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
「只可惜了谢家那孩子,年纪轻轻。。。。。。」
。。。。。。
「心狠方能成就大事。」
原来父亲也一直知道我在做什么啊。
是啊,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可是左相,各家都要拉拢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