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催促道:“怎么还没到?”
家庭医生:“车子出了点问题,坏在半路了。这里不方便打车,我刚想跟你说。”
“在哪?”白牧川问道。
家庭医生:“山下。”
庄园是建在山顶的,从山下开车上来十几分钟就够了,步行就得两三个小时。
这会儿才六点,白牧川也不好意思让其他人去接。
他伏在安渝耳边轻喊了两声,确认安渝睡得很熟后,换了身衣服下楼。
接到家庭医生后的第一时间,他就加往回赶了。
回到卧室时,原本睡在床上的人不见了。
“安渝。”白牧川紧张得在卧室里找了一圈,最终在浴室里找到了人。
季安渝缩在角落,抱着他的衣服,眼眶红红的。
“你去哪里了?”季安渝仰头看着他,“我梦见你走了。你不要我了。”
梦里,白牧川现结婚证是假的,害怕自己控制不好会咬伤他的腺体,所以毅然决然地跟他分手了。
他哭着求了很久,白牧川一直都没松口。
走的时候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他一醒来,现白牧川不在房间里,第一时间就去翻了藏假结婚证的文件袋。
确认白牧川没有动过后,他悬着的心依旧没有落地。
他不知道白牧川去哪里了。
他昨晚太疼了,哭了很多次,他怕白牧川觉得他没用。
察觉到自己眼睛湿润后,季安渝慌乱地用手背蹭掉了眼泪,“我没哭。”
“安渝,对不起。”
白牧川俯身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我刚刚去接家庭医生了。我该给你留张便签的,刚刚太心急不小心忘了。”
“着烧怎么还坐在地上?”
“你不在,我找不到你。”安渝手里还拿着白牧川换下的衣服,“衣服上没有你的信息素。”
上一秒还在白牧川怀里委屈巴巴地撒娇的人看见浴室外的家庭医生后立刻变了脸色,“他是谁啊?”
“家庭医生。我怕你受伤炎,让他过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白牧川抱着人出了浴室。
季安渝跟家庭医生对视了一眼,垂头死死地按住了被子。
白牧川哄道:“安渝,你乖一点,让医生看看伤得厉不厉害?”
季安渝嘴硬道:“没受伤,不用检查了。”
“夫人,一般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是不会烧的。您应该多少有点伤着了。”
“我只是有点感冒。”季安渝狡辩道,“我不疼,一点也没受伤。”
白牧川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说谎。
“Jon医生,请您先在沙上坐一会儿。”
家庭医生点了下头,坐在了不远处的沙上。
白牧川在床沿坐下,小声询问道:“安渝,为什么不愿意让医生检查?”
季安渝垂眸盯着白牧川的手指,伸手抓住了他的无名指,沉默着不肯回答。
“安渝,你是不是在不好意思?”
季安渝以前一直觉得因为这种事情进医院很丢人,所以白牧川特意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安渝,Jon医生给你看完诊就回去了,他不会跟其他人说的。你不用觉得丢人或者不好意思。”
白牧川捧着季安渝的脸颊,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老婆,你乖一点,别让我担心。”
季安渝嗫喏道:“我害怕…我怕你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