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早朝。
梁诗因着昨日那事未睡好,今日蓼蓝伺候她起床时,还有一种似梦非梦之感,直到屁股坐到龙椅上,她的目光在殿内朝臣中寻摸了两圈现焦和雅与刘宗皆未有参与早朝时,才恢复状态。
赵河踏出一步,扯着嗓子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声音刚结束,冯桂敏便出列奏明昨日之事,又对焦和雅与刘宗未在场之事解释。
其他朝臣竖起耳朵,在听到只是一场误会时,都有些失望。
梁诗也忽觉无味,虽然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也不算老套,但对于她这种在现代经历过众多新闻洗礼的人来说,都是清粥小菜。
梁诗对冯桂敏安慰一番,又对朝臣示意此事翻篇,以后不用再提。
且若无其他事宜,今日朝会便到此结束,寿国公留下。
……
于此同时,今日梁报也开始出售。
报童们顺着街道高声喊着今日梁报内容。
“临安热事,何为屁股下巴?”
“关于遗传那些不可不知道的事?”
“医学生实习开始,去年的医学生将分往何处?”
昨日那事影响极大,此事听到报纸上对于之前的事进行了解释,立时便不少人购买了报纸。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也拿着报纸说了起来。
焦府负责每日采买的下人,第一时间便将消息传到书房内,随消息一同到的还有一份最新出炉的梁报。
焦和雅回想起昨日表妹所说之事,心下了然,周身的气压消散。
……
刘府。
刘宗躺在榻上,也在看着下人刚送过来的梁报,冯桂敏站在他身旁,拿着鸡蛋替刘宗揉着额头。
“让你昨日乱说话,活该。”
冯桂敏看着刘宗头上那大小与自己手中鸡蛋相当的包,想起昨日后来的事,心中那是三分无奈,三分生气,再夹杂着四分好笑。
原本她与表兄两侧夹击,夫君应当无处可逃,唯一的法子便是老实认错。况且夫君这嘴也不是一日两日,满朝文武谁没被他这嘴得罪过?
却不想,在她与表兄都未反应过来时,夫君便冲到另一处小窗位置,翻了出去,然后撞到了脑袋。
想到这里,冯桂敏又没忍住唠叨起来。
“好在是撞出个包,若是真的摔折了胳膊或腿,怕是今日焦府风波刚平,明日临安的八卦便是你刘宗了。
待晚些结束,去表兄那赔个不是,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刘宗这时也将报纸内容看完,听到这话想起昨日焦和雅怒冲冠赶他出府的模样,还有些心有戚戚,“恐怕丞相不会见我的吧?”
“不见你那也是你活该。”
……
“陛下!”
一留着白色长胡的老者跪在榻前,神情恐慌,嘴里几张几合,却只有不停重复的“陛下”二字。
萧和珠见此情况有些站立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张太医,你——”
“公主,陛下乃是胎里不足带来的先天体虚,本就不可操劳,后又染上咳疾,公主您也了解些医术,陛下之疾只能小心调养……。”
说着张太医便又低下头重重磕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阿珠,莫要为难张太医了,此事怪不到他。”萧和玉挥手示意张太医退下,不过轻挥几下胳膊,便又是一阵咳嗽。
惹得萧和珠顾不得擦泪,忙的上前给他舒气,“阿兄,你快躺下休养,一切还有妹妹。”
“阿兄的身体阿兄知晓,怕是这韩国只能交给你了……”萧和玉朝着榻内侧躺着,只留着后背在外,由着萧和珠给他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