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扶著對方往前走,一邊疑惑地摩挲著對方的手腕。
沒認錯,這就是傷口,像是這兩天弄出來的。
花滿樓深吸了一口氣,也猜到了這傷是怎麼來的,攬緊了倒在他身上的醉鬼之後無奈地搖搖頭。
罷了,等人清醒了再說吧。
他將人帶回了百花樓,剛把人放到床上就被扯住了衣領。
整齊規矩的衣領頓時被抓得凌亂,露出了一小節白玉般的脖頸和鎖骨。
「池嶼閒?」
花滿樓被迫彎著腰,一手撐在對方腦側,一邊抬起去掰對方緊握在自己衣領上的手。
誰知青年喝醉之後固執得不行,非要拽著他的衣領往下拉,期間還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池嶼閒儘管沒有內力,但他的力氣也算不上小,下定決心使勁兒的時還真將花滿樓給拽倒了。
好在花滿樓眼疾手快地伸手撐在了床上,不然他倒在對方身上,非要將對方的酒給砸醒。
「花滿樓?」
池嶼閒抬手抱住了眼前的人,一陣暖意從相擁處傳到自己身上。
「嗯,怎麼了?」
「花滿樓。」
池嶼閒又喊了一聲,於此同時,抱著對方的胳膊也更加地用力了。
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一根浮木似的,緊緊地抱著不肯鬆手。
花滿樓輕咳幾聲,險些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池嶼閒?鬆手?」
這種詢問式的語氣對於喝醉之後的池嶼閒來說無疑是默認,他睜開雙眼,漆黑的眼眸很亮,像是夜空中的繁星。
「花滿樓。」
他再次喊道。
「嗯。」
花滿樓只好應聲,寬大的衣袖鋪在對方臉側,帶著淡淡的暖香,引誘般地使池嶼閒稍微偏頭將臉蹭了上去。
「先鬆手好嗎?」
「不。」
池嶼閒聲音很低,語氣還帶著濃重的醉意,但回答卻無比地肯定。
「為何?」
花滿樓很是無奈,他避免著和對方的肢體接觸,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的無可奈何。
「不要。」
「池嶼閒,」花滿樓似乎是嘆了一口氣,眉眼間依舊是縱容,「你喝醉了,我去煮些醒酒湯。」
這句話剛說出來,花滿樓就感覺到勒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更加地用力了,仿佛是在擠濕衣服似的非要將最後一滴水擠出來。
不知道他是不是說錯了話,他無比清晰地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情緒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