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晚上不还……”活蹦乱跳跟人下棋吗?
她本想反问,可后来一想,这人身体的确是副一折就断的模样,突然染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回去就回去吧。
找个借口推了这些往身上贴的美人也不错,被压麻手脚还是很难受的。
可令她哑然的是,她到那屋里时,那所谓重病的青年面上并无疾色,就连几乎形影不离的阿箬也未在床榻边守着。
倒像是故意在等她。
“何事?”她便也顺从的在床榻边坐下,看着那青年在被窝中只露出个脑袋,又是委屈又是脆弱的看她,一副被欺负了还不敢开口的样子。
别说,还挺可怜。
但明梨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
安安生生保住了他的命。
没有忍不住动手。
所以她完全没有心虚,只是淡淡看着她,眉眼间透出些许困倦。
然后,那位多日没有“胆小如鼷”的殿下,突然从杯子里伸出一截小臂,一把勾住她的小指。
见她没有不悦,才将那因为练武显得有力修长,带着着薄茧的手拉进被子里。
冰凉触碰上那温热的肌肤时,他肉眼可见的抖了下。
却还是把那只手压在了自己胸口,按在了奇怪的位置。
又是勾引。
少女手指动了动,顺从的摸了两下。
这次没有药效在,她身上也没有太多情欲,对青年的反应也看得更清楚。
他的表情很青涩,看得出很不习惯被人掌控,面上还有些许自暴自弃,颓然又委屈。大概也不理解自己脱光了缩在被子里把人骗过来是什么心思。
明梨也不明白。
不过她还是多摸了两把,这才预备把手缩回。
可那人把她按住了,被褥落到胸口,可以看到单薄的肩和她的指尖。而他红着眼眶看她,好像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渣女,“所以四小姐……您这么讨厌我吗?”
他的心跳很快,像是在急于控诉什么。
明梨近来新学了个词叫柳下惠,总觉得自己现在没什么反应不大好,指尖一点一点,垂眸想了许久,终于开口取了个折中的方法,“殿下会跳舞吗?”
殷浔面色刷的煞白,压住她五指的手颤抖了一阵,终于坐了起来。
肌肤冷白,被怜爱过的艳色尤其显眼。
他泪眼朦胧,凄凄楚楚的望她,字字泣血,“四小姐是要羞辱我吗?”
“在四小姐这里,我与那些舞妓是一样的吗?”
原主的经验告诉明梨,这大概是玩脱了。
“没有,不要多想。”为了挽救场面,她最终还是叹息着压了上去,还未埋进那漂亮的脖颈里,便被那人捧着脸,小心翼翼贴上唇。
“我不信。”
……说实话,不太像玩脱。
好像又被设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