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伯还会这商财之事?”
“如今风都缺少商财之人,不若……”
“不了,老夫就一泥瓦匠人,做不来这细锁之事。”摆手,巢伯紧忙要带着手下一帮青壮汉子离去。
“宗伯安。”却见屈原上前。
“阁下是?”
宗伯拉住巢伯,不让其走,却是望向屈原。
“余,楚国屈原,曾有幸得风圣教诲,此时为楚国莫敖,相当于《周礼》之大宰,来风都观摩风祠之开……”
“宗伯若能信任,可将这商财之事交于……”
“暂等。”不等屈原说尽,就闻管仲之声。
“余,齐国管仲,早先为游商,在大庭时得风子讲学,后弃商而求学,此时为齐国大夫,在齐国管理商人事,此番来风都,还望宗伯能让余为风都护商要,以报一二风圣讲学之恩。”
管仲,宗伯略有耳闻,不管是在大庭时,还是此时的齐国,其名声和善于商事,都知晓。
宗伯目向屈原,抱歉一礼。
“楚国莫敖行政事打赏,不过风都不为国,却是望海涵。”
屈原略失望,但也不会强求。
“商道之上,原确实比不过齐国管仲,宗伯莫歉,此为原之自清。”
如此,却是管仲随宗伯走,去商议商要。
而屈原。
“巢伯,你要去新居,还望劳烦带屈原莫敖一同,寻一暂住之地。”
“好,小事。”巢伯方才皆在观这管仲与屈原二者,其二人皆是先天之人,各自之道皆深远,在这几日中,他所见之中,也为少有,自然会留意一二。
“且随我来……莫敖。”
傲,人敖也,但又有莫行之态,却是恪守自我,以国为重,不失傲气,与楚国很是贴合啊。
而随着宗伯、巢伯离去。
城门处,又来几位熟悉之人。
“父,风都到了,我们先寻落脚之处罢。”一女子,在一壮年老者之旁,而又另一旁,是一憨厚老实之壮年。
“将,方才那砍柴的薪伯说,在城东之处,有新居,咱们可在那暂歇。”
原来是欧冶、莫女、干将三人。
干将微微点头。
此时风允闭关,却是不能见之,只能先做歇息。
欧冶望着这风都感叹道:“早些年,风圣救老夫,不只是百越之时,还有在越国时,若无风圣,老夫怕是离不开越国了。”
感叹两声,欧冶摇头。
“咱们去城东后,却也要在别处寻住所,之后,老夫已偿还越国之恩情,此后就留在这风都了,不必再离了。”
城东是暂居之所,众人皆知,所以欧冶不欲居此,以此来表明内心之所愿。
将闻言大喜。
他本就欲追随风允,此番倒是不用与莫女分别。
莫女柔目而望。
“将…”
“咳咳……走吧。”欧冶望向往来行人,却是无奈一声,这才惊醒干将与莫女,一同往城东而去。
而一路上,又闻铸铁之令,招收锻造匠人。
此番,欧冶带几人掉头,去城西南之处,而宗伯携管仲也正在此,商汤风都之运行,如何发放贝币,熔铸多少为妙。
这里是风都之库房所在,紧邻城河,运输方便,同时也是临时的政务所在。
而在库前不远,巧铺外,一古树前架起的茶棚下,本饮茶水的宗伯与管仲见欧冶几人寻来,暂歇。
与几人攀谈。
“是欧冶大师!”宗伯居于吴地,自然清楚欧冶之名。
要知,吴国之所以与越国暂时歇战,就是因为欧冶所铸造的湛卢、胜邪、鱼肠、皆送给了吴国的君主-阖闾。
此三剑之神异,广传于吴地。
此时欧冶欲久留风都,宗伯如何不迎。
“欧冶铸贝币,实在是屈才也。”
欧冶闻之,笑而摇首。
“风圣大德,风都亦秉承其德。”
“为风圣之风都铸贝币,绝无屈才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