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车用一牛做牵引,后就是两个轮和一块大木板,看着寒酸不已,但这就是这时普通游商的现状。
很快,管仲就抓起一卷写了近半的竹简。
另一个看着管仲狼狈的模样,嬉笑道:“你啊,不成礼仪,一会夫子见了,得让你坐最后。”
管仲冷哼一声,故作傲然。
“若是以我此时的模样来取笑我,如此肤浅,那我不去也罢。”
说着,管仲却急匆匆往前走。
“唉,你这家伙,咱们货物也得拉过去!”无奈,落在身后的人只能牵引老牛,往井边去。
拿着竹简的管仲很快跑到了井边,此时人还未满,他紧忙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后瞧见主席上风允的样貌,一惊。
“此夫子好颜色,怪不得能如此年轻就能叩响士族的大门。”
管仲眼神清澈,所说也并无诋毁之意,反而是满满的赞叹。
大周君子的颜色,也是其本身德行,甚至是最直观的一种。
即使是先天丑陋之人,也会极力梳妆自己,以求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之态,所以有颜之人,在大周更受人追捧,更容易让士族产生好感,这是国情所致。
当然,有颜不行,还需有才学。
……
而不多时,井口已经坐满了人,有老有少,皆是翘以盼。
坐在上的风允清楚,大多还是来看热闹的,这也是名望所至,真来听学的人少之又少。
风允讲学的心思都淡了不少。
“今日就先说字……”
风允出声,井口很快就静谧下来,唯独风允之音缓缓入耳。
待到讲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