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感受着岁月静好。
半晌,周颂卿不由慰叹:“云娘,咱们把日子定下来吧。”
张氏叫张云然,这还是前段时间周颂卿要回古丰县一趟,张氏请他帮忙写一封书信给张云梅,这才知道的。
当时王书颜很忙,正好里正过来说起去古丰县一事,张氏才临时拜托他帮忙。
周颂卿写完书信突然问:“张娘子,以后,你别叫我里正了,就叫我名字吧,你每次一口一个里正的叫,我总觉得自己在处理村务。”
张氏有些窘迫,下意识问:“可是里正的名字我不知道啊。”
周颂卿笑道:“颂卿,我叫周颂卿。”
张氏喃喃叫出两声,点头,在他走前,忍不住道:“那,那你以后也别‘张娘子张娘子的叫我,’就叫我,云娘吧。”
当时周颂卿眉目似初雪化开,温柔如春风,他笑应,“好。”
每次他叫‘云娘’,张氏觉得自己的名字被他叫得很柔情蜜意,脸上的热气更甚,听到他的话神色纠结:“你让我好好想想。”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天知道她接受周颂卿的心意也是挣扎了数月的。
周颂卿没再逼她,“你好好想,我等你做我的周夫人。”
这种被呵护的感觉像温水把张氏沉溺,她像个情动初开的小姑娘,羞红着脸埋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娇嗔道:“孩子还在外面呢。”
心里却满是甜蜜。
自从她的脚受伤后,两人的情愫从心照不宣到水到渠成的两情相悦,很平常很寡淡,却很让她动情,她很喜欢与周颂卿细水流长的相濡以沫。
想起刚回到方子口村被王负接二连三打,最后女儿反击引来周颂卿的仗义执言,过去种种,好像是上辈子生的事。
周颂卿眉眼的笑容更甚,“孩子正在吃冰糖糊涂呢,不会打扰我们的。”
张氏笑得眉眼弯弯,这是她第二次埋他的怀里,第一次是脚受伤的时候,或许对他动心是在那个时候吧。
阿勇把菜热好就朝外吼一声‘吃饭喽!’
听到阿勇的声音,周颂卿依依不舍的松开张氏,张氏热着脸跑去叫孩子们吃晚食。
他和阿勇帮忙端菜,一家子其乐融融。
等孩子们都睡了,段离也过来值夜,周颂卿却没有离开的打算,阿勇困得要死,只好找段离唠嗑。
“你有事跟我说?”张氏看出周颂卿心事重重,待剩下两人,她才问出口。
周颂卿让她稍等一会儿,到孩子的房屋看了一眼确定都睡下才回到正堂。
“你怎么了?”张氏一脸不解,总觉得今天的周颂卿怪怪的。
周颂卿上前扶她坐在宽塌椅上,斟酌思量后问道:“云娘,你老实告诉我,元正到底是谁?”
张氏瞠目,心猛一坠,看着他不敢置信问:“你……你怎么?”
周颂卿只好将今天自己被东伯候世子请到府上问话的事说出来,“云娘,不管元正是谁我都会保护他的,但是你不说,我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那个东伯候世子一定会派人过来查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