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几步从庭院踩上家里木地板,懒散地坐在地毯上,垂眼逗弄躺在猫窝中熟睡的小惠。
他的拒绝让五条悟不爽。
少年瞪了眼带着熊猫帽子、可可爱爱的小豆丁。
惠宝萌是萌,就是老拖慢他变强的度。
自从有了儿子,禅院甚尔对揍熊孩子这事儿都不如以前上心了,次次点到为止,不搞加训。
“你瞪惠惠干嘛。”亚理纱走来时刚好看见五条悟小动作。
她冷飕飕地盯臭弟弟,将一盒牛奶递给夏油杰“人的身体都有极限,你今天差不多了。”
面对家庭帝位崇高的亚理纱,刚刚还犟的五条悟怂得飞快。
他也蹭上前,要了一盒牛奶,叼着吸管泄气地坐在庭院小板凳上猛吸。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任由静谧的气氛蔓延。
春日的风吹乱一树樱花,浅粉色的花瓣从枝头飞下,飘忽忽落在五条悟顶。
少年手臂肌肉酸得不行,懒得拍落,就像小动物抖毛一样甩动头。
樱花瓣很是狡猾,并不甘就这么落在草地上。几瓣浅粉色藏在雪一样的丝中,任由少年晃晕脑袋也不认输。
“再没花瓣落我头上吧”五条悟捏扁空牛奶包装盒,问小伙伴夏油杰。
夏油杰点点对方头顶,笑而不语。
五条猫猫顿时羞恼地炸毛“可恶,连花瓣都气我”
他在这个家已经沦落到被庭院里的樱花欺负了
孩子如此“可怜”,其他家庭成员却不为所动。
禅院甚尔看戏,夏油杰偷笑,就连单纯的小惠都咧嘴,露出一个流着口水的无齿微笑。
亚理纱见猫猫真要生气,才不紧不慢上前顺毛。
“天天跟甚尔一起炼,你们进步他同样也在慢慢进步的。不然换一个对手,靠实战检测一下实践成果吧”
一大两小三个男人都看过来。
五条悟若有所思“能挨得住我现在水平的,那得是一级或者特级术师啊。”
“这种级别的高端战力不常见吧。”夏油杰也琢磨起可行性,“如果从现役的咒术师中挑选一个作为对手,是不是得先下战帖之类的再去,万一被误认成诅咒师就不好玩了。”
而他们的体术老师甚尔,就只说了一个词“禅院。”
“啊比起禅院,五条会不会好一点”五条悟惊讶,“至少有我在,不用担心五条家事后报复。”
夏油杰更惊讶“直接跑去挑战咒术界的古老家族吗我还以为会找那位出名的术师九十九由基下战帖。”
“那个女人长年行踪不定,杰你这个主意糟透了我宁可去禅院踢馆。”
“选禅院,废物利用。”
亚理纱
她的吐槽欲都快控制不住了。
甚尔对禅院家的仇恨暂且不表,五条家快要被你五条悟孝死了。
还有九十九由基,好好一个美女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围殴。
亚理纱赶快公布答案,制止了这场从开头就跑偏的讨论会“我是说,用特级咒灵啦。不要总盯着人类当沙包。”
“哦。”
三个兴致勃勃的男人齐齐恢复了咸鱼姿态,看得亚理纱好气又好笑。
被这么嫌弃,咒灵会哭得哦。
“挑战禅院这事,等之后再做好吧”她退让道,“总有机会的。”
毕竟禅院还没开始试探小惠的事情呢,上门踢馆要讲文明,弱小又有礼貌的亚理纱一家怎么会主动找茬呢
亚理纱老夫也不是什么恶魔,只能偶尔钓鱼执法来自保。
禅院甚尔确实。
甚尔与老婆有了默契,听出话里暗示,当即变卦,同意亚理纱所言。特级咒灵做教具还要什么自行车
两个大人的意见重归一致,并没有话语权的两小只自然只能被镇压。
在他们“橘甚尔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背叛革命”的哀嚎中,事情很残酷地被订下了。
亚理纱拍拍两小只额,冷酷道“小孩是没有人权哒,放弃吧”
五条悟和夏油杰怨念脸,幽幽问“那么,咒灵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