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榕差点就脱口而出“是有点矮”,还好意志力惊人,话在嘴里转了个圈马上咽回去了,“没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傅年静静地看着楚榕,那双黑黝黝的眸子好像有魔力一样,看的楚榕莫名心虚。
“你之前说我和傅余都长得太矮了。”
傅年平淡地揭穿楚榕的老底,并且补充道“就是三天前的事。”
楚榕面不改色“哦是吗你小孩子家家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梦到了什么不好的话快忘掉对你自己好点”
不换气地说完一车话,楚榕怜爱地摸了摸傅年的脸蛋,“一定是要期末考试了压力太大,快去睡个午觉吧,可怜的年年。”
傅年嘴角微抽,显然对楚榕机关枪一样的语一无所知,原来她还能把话说的这么快。
傅年本来就没打算和楚榕计较,楚榕这么紧张搞得他都不好意思继续说话了,只能绕过她上楼睡觉。
楚榕目送傅年上楼的背影,看来以后是不能随便在小孩子面前说身高的事了,一定是真的伤到年年的自尊了,唉,要改要改。
刚刚是谁说年总矮的快站出来,过分,看把年年难过的,午觉都不睡了在厨房喝奶哈哈哈
年吨吨吨谁说我矮吨吨吨
现在这么小看不出个啥的,有的男孩就是育晚
确实,长得太高也不一定是什么好兆头,我一年级一米六,现在一米九,但是两百七十斤
这位更是重量级
客厅现在只有她一个,楚榕终于可以摘下脑袋上的鸭舌帽,头顶的头都被压塌了。她轻轻碰了碰脑壳,瞬间一股又麻又痛的感觉阻止了她想更进一步的动作。
今天撞到的那位老师不知道怎么样,是不是和她一样,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脑瓜子嗡嗡作响吧。
偷听别人讲话果然是要遭报应的,她的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下一秒响起的手机铃声却明晃晃地告诉楚榕,她的报应可不止那么一点。
怎么又是傅如晦每次都在她有点什么事的时候,傅如晦的电话就如魔音贯耳紧跟而来,楚榕都怀疑傅如晦是不是真的在百忙之中还抽空看她直播了。
而且他难道都不需要睡觉的吗现在傅如晦那边的时间应该才早上六点多吧
楚榕再次带上鸭舌帽,划开绿色的接听键。
傅如晦也不知道是还没睡还是刚起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衣,头打理的一丝不苟,英挺的眉眼看不出一点疲倦,清亮的眼眸比楚榕这个每天睡十个多小时的人还有神。
“额头怎么弄的。”傅如晦开门见山,在跟楚榕的通话中第一次率先开口。
楚榕一口“傅总好”还没说出口,她下意识摸了摸帽檐,“傅总怎么知道啊你不会看我直播了吧”
“对。”傅如晦干脆地点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事,“怎么”
“没怎么没怎么。”楚榕心想,只是觉得看直播这种事怎么也和高贵冷艳的大忙人沾不上边吧
“怎么受伤的去医院了吗”傅如晦继续追问,他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耐心,听起来迫切,颇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楚榕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跟傅如晦形容,能说自己在听傅年墙角的时候撞到别人的脑壳导致脑门儿青了一大块吗
不仅可笑,简直是可笑。
楚榕在严肃的逼问中本来就容易语塞,答案不好阐明,楚榕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傅年微微拧眉,看着半天不说话的楚榕,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随即放缓了语调“抱歉,是我不好,刚刚有点着急。”
楚榕人都受伤了,他还用这种口气和她讲话,实在是不应该,傅如晦暗自懊悔。
猝不及防被道歉的楚榕有些受宠若惊,“没关系,傅总,你不用道歉。”她其实没什么感觉,傅如晦只是声音比平时高了一点而已,楚榕倒没有那么玻璃心。
“那可以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吗我看了你的直播,头上的伤有点严重。”
楚榕犹豫片刻,人家傅如晦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总不能还是不说。该说不说,这么丢人的经历,饶是楚榕都有些羞于讲出来。
“早上送年年上学,不小心撞到别人了。”楚榕嗫嚅道。
“撞到人”傅如晦有些惊讶,其实何止是惊讶,简直是不可置信,这是能被人撞出来的伤吗
傅如晦的反应楚榕预料到了两三分,看吧,连傅老板都觉得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硬度,虽然时常有人用头铁形容自己,但是谁家脑子真的像铁做的一样啊
“对。”楚榕点头,“真是人,碰到头,回来就肿了。”
傅如晦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去看医生,我打电话帮你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