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花园的凉亭里歇息聊天,下人有眼力见的上了茶水。
“姐姐,费妹妹的事情,姐姐怎么看?”
齐月宾开门见山,倒是让宜修有些惊讶。
“还能怎么看,不是已经下结论了吗?”
“可是这结论,就一定是真的吗?”
“当然,这可是宫里人给出的结论,怎么,妹妹是觉得有疑点吗?”
“我能有什么疑点,只是觉得,费妹妹还在时,也是恩宠不断,怎的突然就自尽了呢?”
“可能是遇见什么事一时想不开吧。”
“那倒也是,不过,柔姐姐这一胎来的真及时啊。”
“姐姐一向恩宠不断,有孕是迟早的事。”
“是呀。”
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目的达到,齐月宾就准备回去了。
“姐姐,妹妹这院子里还有这事,就不打扰姐姐了,先回去了。”
“那我就不送了,妹妹路上当心。”
齐月宾走后,宜修一个人在亭子里坐了许久,仔细思索着齐月宾说的每一个字,若是她没和齐月宾打过交道,可能这些话就不放在心上,只觉得她是好奇罢了,但是,前世的相处,让她知道,齐月宾是一个危险的女人。
齐月宾刚刚那番话,表面上是觉得费云烟的死有蹊跷,可暗地里的话,宜修越琢磨越觉得不对。
像是想到了什么,宜修眼睛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刚刚齐月宾的话,最重要的不是费云烟是为什么自尽,而是那句恩宠不断,再结合柔则有孕,宜修怀疑,柔则每次送过去了表面上是避子汤,但实际上,有没有可能是加快有身孕的药呢,如果是这样,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帮助费云烟得宠,事后又送去避子药,让外人觉得是柔则为了固宠,但实际上,这是为自己假孕做准备,但是,为什么呢,明明柔则的恩宠也不少,宜修觉得,这里边肯定还有内情。
站在远处的齐月宾看见宜修变了面色,就知道,她想明白了,目的达成,带着侍女回去了。
回了春禧院的后。
“剪秋,你之前说姐姐给费氏送过去的是避子药,你是怎么查到的?”
“主子怎么突然问这个了?因为药是府医处直接煎好的,奴婢趁人不注意时,偷偷将药渣拾了起来,交给府外的大夫查的,怎么了,主子可是有什么疑问?”
宜修并未做答,心想着,后院喝药,要么是府医那边煎好送过去,要么就是抓了药自己煎,如此看来,必定是煎药的地方,出了问题。
“剪秋,这几天晚上,你夜里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去费氏的院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特别是地底下,有没有药渣的残留。”
“主子的意思是费氏避子药有问题?”
“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我总觉得,这里边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是,主子。”
后院里如果想自己偷偷煎药,又不引人注意,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药渣藏起来,若是丢了,肯定会有人现的,如今既没有被现,那就说明,药渣还在费云烟的住处,现在,就等剪秋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