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安阳市。
弯月上空,白近民的脚是真真切切踩在了安平市的土地上,理了理上身的衣领,他抬起脑袋,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车站。
门外面,检尸官老罗已经抽着烟等候多时,瞧见白近民现身后,他匆忙地将烟熄灭,挥了挥手。
“抱歉啊,耽搁了会儿。”白近民走上前点了点头,算是能打了个招呼。
“不碍事。”老罗笑了笑,“正好让我在酒店多睡了会儿。”
“人都联系好了吗?”
“放心吧白队,咱也不是第一次办这事了,手熟。”
“都安排妥了就行。”白近民拍了拍老罗肩膀,“噢对了,先前老胡告诉我你那钥匙没放在桌上,我就先让他拿我办公室的钥匙去用了。”
“啊?”老罗一脸吃惊,“我明明记得我走之前给你们放桌上了啊……”
“有吗?”白近民刚刚本只是随口提了一嘴,现在一听老罗这话,他心中是骤然起了警觉之意,“你确定?”
“我……”老罗挠了挠头,“也不是很确定……但……我应该是放在桌上了的……”
年纪上去了,记性就不是很好,老罗这迟疑了一下,是让白近民稍稍松了一口气:“估计就是你记错了吧……”话虽如此,但白近民心里还是留了个心眼,“像这种事情,下回一定要注意点。”
“肯定,肯定……”老罗连连点头,“白队,既然你已经到了,我就联系他们安排车过来接咱吧?”
“行,你打电话吧。”
老罗拨出电话后不久,就有一辆白车刹停在了路边,司机降下副驾驶位置的车窗,给他们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对视了眼,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白队,最近过得还行吧?”司机主动套近乎问道。
“也就那样吧。”白近民眼睛看向车窗外,回答得有些敷衍,“怎么今天是你来接,一般不都是那个大个儿来吗?”
“嗐,您是说邓头吧?甭提了,人现在还搁医院里躺着呢……”
“进医院了?!最近生什么事了?”
“有一老头和一欠债的来咱赌场闹事,之后和邓头生口角,玩阴的把邓头的后脑打了,现在伤口都还没愈合呢……”司机边说边将手里的烟头扔出窗外,接着拉起手刹,踩下了油门。
“这么大个人还能吃这亏,呵,也是没谁了。”白近民闻言不屑地笑了笑,在他听着,这事情多少有些滑稽。
“白队,您是不知道,人家来闹事可不是心血来潮的,人是真有背景!咱东家那脾气你也知道,邓头出事后,咱东家愣是把这口气给咽下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还有这回事?!”
“行了,我也不给您多嘴了,再多说,被东家知道了又该骂我了,哈哈,白队你们把安全带系好,我待会儿开快点,不耽误你们时间!”
“你就给我再说说呗。”白近民倒是来了兴趣,“放心吧,我不会漏嘴告诉你东家的。”
“嗐,行吧,白队你还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