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桉将狐裘披到小菜身上,踌躇着要如何开口,小菜突然起身望着他。
“月桉,太子殿下,我是你的玩物吗?”
月桉蹙眉,不解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小菜:“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捉弄,好欺负,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月桉有些慌神,他伸手去拉小菜,“我没有。”
小菜没有躲开他的手,“我知道你爱我,你喜欢我。”
月桉揽过小菜抱着,“我当然爱你,当然喜欢你。”
小菜苦涩笑道:“你看,你想抱我就抱我,想亲我就亲我,你总是让我迎合你。”
月桉缓缓松开小菜,垂眸道:“我改。”
小菜:“或许我们…”
“你不要我了,对吗?”月桉攥紧拳头,眼眶通红,哽咽道。
小菜:“我…”
月桉背过身去,“你若实在厌恶我就走吧,我不会逼你留下。”
“我没有不要你,一点也不厌恶你。只是想告诉你别捉弄我,被一个自己很喜欢、很信任的人捉弄真的会很难受。”
月桉转过身,望着小菜,真挚而诚恳道:“我保证以后再不捉弄你。”顿了顿,试探道:“夫人能原谅我吗?”
小菜点了点头,“嗯。”
月桉眼巴巴望着小菜,“那我能抱抱夫人吗?”
小菜主动去抱月桉,“你做什么都好,只是不要再戏弄我了。”
月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
“好,再也不会了。”
“小菜姑娘,小菜姑娘,你在吗?”鸣夏在房门外敲门。
月桉:“夫人去吧,鸣夏这丫头古灵精怪,也没什么坏心思,你们若是能做朋友也不错。”
小菜点点头,“嗯。我喜欢她。”
月桉笑道:“可不许过对我的喜欢。”
小白犹豫道:“不一样的喜欢。”
月桉轻轻揉了揉小菜头顶,“夫人快去吧。”
小菜笑道:“嗯。”
月桉望着鸣夏乐呵呵地挽着小菜的手,小菜在鸣夏的拖拽下跟着离开,他很开心,她在宫中不止有自己。他的夫人也才十六岁,生活也该多姿多彩才对。
整个东宫,在遇到危险时所有人都会选择他,鸣夏除外,因为所有人都唤小菜夫人,只有鸣夏一直叫她小菜姑娘,那是朋友间的称呼,不管你是谁的夫人都会是她的朋友。
月桉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红莲灯盏,不知是几百年的古物,做工虽精致,看上去却十分破旧。
书房内,月桉神情严肃、紧张、屏息凝神地埋头不知在做什么,手指上还沾染着好几种颜色;山青雨向他禀报不知什么消息后只见他神色一凝,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说罢,又低头继续专注手上的事。
书房外天色越来越暗,月桉望着终于完成的事心情大好,准备起身去找他夫人时才现腿麻得根本动不了,又坐着休息了良久才重新起身。
“哈啾,哈啾,哈—哈—哈—哈啾!”
两个小小的身影从书房外经过,月桉疾步追了出去,只见青色身影一身湿答答的衣服皱皱巴巴的粘在身上怀里搂着个粉色身影。
月桉大手握住小菜胳膊,又湿又冰的触感让他眉头一皱,顾不得其他俯身顺势将人抱着回了房间。
吩咐下人烧好热水后将小菜扒干净了丢进浴桶里,转身离开时小菜拽着他胳膊,小声说:“别生气。”
月桉回头望着小菜,方才嘴唇都冻紫了,抱在怀里时整个身子都在哆嗦,他怎么可能不生气,简直都要气疯了,他这个夫人真是一点常识也没有。
“你知不知道再过几日就立冬了,这夜间风多大,你竟然还敢玩水?”
小菜认真解释,“我没有玩水,捉鱼时不小心掉进水里了,你千万别怪夏夏,她为了捞我还主动跳进那么冰冷的池水里。”
月桉:“你还知道池水冷,那你还敢靠近。”
小菜:“我再也不去那里玩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她其实是比较担心月桉因为自己责罚鸣夏。
比起拿腔拿调、矫揉造作的撒娇,小菜这种无意识的撒娇对月桉来说几乎是“致命”的程度,他不想心软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