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麼來頭?」以陳閒的出身竟然會對一個邊關折衝府的果毅都尉生出忌憚,她倒是好奇這秦孟元究竟有何本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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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貪婪
◎得到她◎
陳閒正要開口,門口忽然響起了雪衣的聲音,皎皎回來了。
匆忙之下陳閒只得快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說完人就推門出去了,他前腳剛走,後腳皎皎就拿著衣裳進來了。
回去的路上蘇枳一直在琢磨著魏樅營救朝華公主之事,以她對大長公主的了解她斷斷不會指名道姓地將營救之事交給魏樅手上,之前將魏樅連番貶謫已是懲罰過了,大長公主沒有刻薄到這個程度,要將魏家人趕盡殺絕。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涼州的將領中有人想要魏樅的命。
她在腦海中將涼州的高官一一過濾,卻依舊沒有線索。
冬至之後天氣越來越冷,朔風伴著霜雪席捲了涼州,天空的鉛色來得愈加濃烈,蘇枳整日裡握在窗前盼著門能在下一刻被人推開。
雪下了三日,第三天早上蘇枳推開了皎皎的房門,屋內沒有人,只有一封寫得歪歪扭扭的信。
皎皎離開了涼州,跟隨自己的族人回了突厥。
蘇枳捏著信封在屋中枯坐了許久,天將黑時她做了一個決定。
山上的雪足有三尺厚,一行人走得異常吃力。寒風凜冽,滿目滾滾風雪,她的手腳生了凍瘡,每邁出一步便似千鈞之重。
陳閒壓了壓帽檐以抵擋撲面而來的風雪,他望了望遠方山路,回頭對蘇枳道:「翻過這座山就到了突厥境內,到了前面的木里小鎮你就留下來等我的消息。」
原本還想逞強的蘇枳,下一刻跌倒在積雪中。
雪衣連忙將人扶起,將人攏在懷中,不停地揉搓她的臉頰和雙手,好一會兒蘇枳才艱難地睜開迷濛的雙眼,風雪太大,她幾乎看不見前路,勉力撐起身子對陳閒虛弱地笑了笑:「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
陳閒搖了搖頭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她自小性子便倔,他早已是見慣了的。
紛飛大雪掩了山路,昏黃的天幕中傳來一聲嘹亮的鳴叫聲,一個灰色的黑點在他們的頭頂盤旋不去。
陳閒面露喜色,手指放在唇邊發出一聲呼哨,高空中盤旋的鷹隼俯衝下來,朝著幾人的方向飛來,卻在即將落地之時一個漂亮的空中翻轉,滑行至陳閒的肩頭。
取下鷹爪上的竹筒信,陳閒快閱過,回道:「已經找到魏樅的行蹤了,但是除了咱們之外還有一行人在找他,只是不知是敵是友。」
蘇枳面色同樣沉重,喘著粗氣道,「我們必須先一步找到他。」
「你還能走嗎?」陳閒俯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上來吧,我背你。」
她囁嚅著乾裂的嘴唇,虛弱地喘著氣:「閒哥哥,將他帶回來。」
陳閒微微一怔,嘴角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她總是知道他的軟肋,每每她這般哀求地tz叫他『閒哥哥』他便忍不住出手幫她。
她慣會掌控人心,如她那高高在上的兄長一般,將他們這群紈絝子弟收攏在掌心,一個個物盡其用。
蘇枳被安置在一所寬敞的木屋裡,這是當地牧民的庇護所,裡面有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屋外堆放著一些柴禾。
雪衣隆起火堆,甚至在屋內找到了做飯用的炊具,她將瓦罐里裝滿了積雪清洗乾淨之後為蘇枳煮了薑湯。
「您喝點薑湯,發一發汗,大約會好一些。」雪衣將柴火燒得旺,她身上的寒意漸漸散去,捧著薑湯一邊吹著氣一邊小口喝了下去,目光卻時不時地向外望去。
窗子被厚厚的氈布遮擋著根本就看不見外面,但蘇枳的心早已飛往外面的冰天雪地。
朔硬的寒風在這荒涼的便道呼嘯來去,冷得令人心悸。
魏樅握著馬韁的手指被凍得通紅,他猛地抬起頭,忽有營哨來報,「將軍,前面積雪有被樹枝掛掃過的痕跡,屬下懷疑前頭有埋伏。」
馬背上裹著大氅的女子驚恐地望向魏樅,縱使一路行來她已數次見過這個年輕人的手段,但依舊感到心驚膽戰。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他們必須趕在天黑之下找好落腳點,不然所有人都會被淹沒在這場浩大的風雪之中。
魏樅卻並沒有著急趕路,他吩咐所有人就近尋找落腳點,用厚厚的積雪搭建出一個個簡易的庇護所。
夜色來臨之時,黑暗中一隊兵馬在暗處緩緩繞行。遠處的士兵仍舊在忙碌著埋鍋造飯,若有若無的香氣瀰漫在空中。
朝華回頭望了一眼那些忙碌的身影,朝夕相處了近半個月,她記得每個人的面孔,此刻心中說不出的難過,這些為了營救她而來的大梁士兵一個個倒下,如今又為了掩護她的離開不得已再次暴露在危險中。
魏樅沒有回頭,卻死死握緊了拳頭,悲愴充滿了胸腔。
火光與驟起的馬嘶之聲傳出了很遠,驚動了早已隱蔽在山林中的魏樅,他甚至嗅到了空氣中的一絲血腥味兒。
廝殺僅僅持續了一刻鐘,四周便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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