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瞎猜的。」小純胡亂塞了一口糕點,卻因吃得太急噎住了,臉色漲紅站起身用力地捶打著自己胸脯。
蘇枳忙遞過去一杯水,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一會兒小純才將糕點咽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道:「那個、我還有活兒要做。」
她說完匆匆施了一禮便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忽然轉過身,快地說道:「你下山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些,雪天路滑,要當心啊!」
下山的路只有一條,趁著這幾日天氣好,蘇枳一行人收拾停當沿著石階朝著山下行去。
因著積雪的緣故,下山頗費些氣力,走走停停,到了晌午也才走到半山腰。蘇枳舒了口氣,靠著一株老樹休憩,抬眸遠望群山,但見山巒玉列,峰嶺瓊聯,旭日照輝,紅霞映雪,確是美不勝收。
歇了一會兒草草吃了些乾糧,一行人便打算再次啟程。
走過一處狹小路徑時,頭頂忽然響起一陣古怪的鳥鳴聲,她抬起頭見是一隻通體烏黑的鳥雀蹲在不遠處高高的一株老樹上,黑豆般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她。
蘇枳看了一眼那隻鳥雀,只覺背脊發涼,一股不祥之感漫上心頭,她突然出聲道:「停下……」
話音未落就見最先引路的那僕從身子歪斜著朝山澗滑去,他跌倒的同時手中僅僅抓著沿山壁固定的鎖鏈,而那本該牢固的鎖鏈卻被輕輕一扯便剝落了山壁,連帶著將拉著鎖鏈的一行人盡數拖拽到了山崖邊。
電光石火之間,蘇枳狠狠拉了陳閒一把,這才免遭連累。
二人驚魂未定,陳閒立馬招呼後面的人扯住鎖鏈,這才險險救回了幾人性命。
陳閒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喘著氣道:「幸好你叫停了後面的隊伍,不然咱們今日就葬身在此了。」
蘇枳同樣驚魂未定,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小純那日欲言又止的神情,啟唇道:「讓人探探下面的路,咱們小心些。」
探路的人很快就回來了,道:「前面那段狹窄的路段被人刻意澆了水凍成了冰,石階異常光滑,加之這段鎖鏈被人動了手腳,根本無法行走。」
蘇枳冷笑道:「鑿冰!」
待一行人回到山下別院已是夜幕時分,蘇枳又冷又餓,用過飯泡了腳之後方才覺得撿回了半條命。
覺得身子好了些,她便出門去了外廳,一眼便瞧見了坐在外面若tz有所思的陳閒。
蘇枳開口便道:「查出來了嗎?」
陳閒搖了搖頭,遲疑道:「這次謀殺來得毫無預兆,只不知是針對你,還是我?」
回想起那日小純的話,蘇枳篤定道:「怕是衝著我來的。」
她摩挲著手中的暖爐,迷濛的雙眼裡有鋒芒一閃而過,冷然道:「這幾日金仙觀來了些什麼人?讓人好好查查。」
陳閒蹙眉沉思,忽然驚叫道:「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那日我似乎在山上看到了張刺史家的小娘子。」
「張嫣?」蘇枳微微一愣,「她怎麼會在京城?」
「你且再等上一日,我這就讓人去查。」陳閒越想越覺得此事可疑,心中盤算著要如何查下去。
蘇枳點了點頭,她也並不打算咽下這口氣,正要走忽然又想起一事兒,道:「金仙觀的那個小純你查查她。」
說著她便將那日與小純的對話盡數告知陳閒。
近日宮中最大的事兒莫過於為陛下選妃,蘇枳很快便明白張嫣入京的目的,張家一向是大長公主的擁躉,想要入宮並非難事。
一旦讓她查出此事是張嫣所為,那便是仇舊怨一起算,總要叫她後悔來這京城一遭。
陳閒於打聽消息一道頗有能耐,不過半日他便事情查了個大概,事實與她預想的一般,動手腳的人果然是張嫣。
料想她初入京城根基不穩,手頭也沒有可信賴之人,竟是靠著買通金仙觀的僕從行殺人越貨之事,膽子夠大的。
陳閒又說起了小純,只是面有哀色,嘆道:「金仙觀的那個小丫頭應是偷聽到了他們謀劃的過程被推下了山澗,我已著人去尋,只盼她命大逃過此劫。」
蘇枳微怔,那日她救小純不過是憐她年幼,如今卻是因著她的一絲善念害了她性命。
「這張家娘子倒是個膽兒大的,初到京城就敢興風作浪,昨日險些害了小爺性命,此番必要叫她吃些苦頭。」
陳閒正盤算著如何報仇,卻聽蘇枳一聲輕笑:「何必髒了你的手,這事兒有人會替咱們辦。」
聞言,陳閒奇道:「誰?」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oo:o6分更,大概在十五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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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反擊
◎狗咬狗豈不是更有?◎
蘇枳眼珠一轉,信手捻起棋秤上的一顆棋子,笑得意味深長,「自然是程大將軍的女兒程玉珠,她呀可是盼著做皇后盼了十多年,若是讓她知曉大長公主內定的皇后人選是張嫣,那豈不是很有。」
她明明笑得溫溫柔柔,陳閒卻覺後脊發涼。這丫頭每每算計別人時,總是笑得這般溫良無害。
蘇枳口中的那位程家娘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兒,她仗著父親手握重權,在京城橫行霸道,凡是被她盯上的人沒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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