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了脸,他愣了神。
他看着自己的胸膛有几寸伤口,但那伤痕绝不是弹头造成的。
“空包弹?”
主祭看着自己的伤口愣了一会,紧接着就笑了起来。
“真仁慈啊。”
“怎么会……怎么回事。”
他看着身后的陈清,一步步逼近了姜婉的面前,从那张手术床旁边向前走去。
“可你看……我有伤吗?”
她看着鲜血还未流落至地面,倒卷的肉条便已经将那几寸伤口填充。
她愣了神,却又看到不远处的陈清挣扎着起了身。
她心里泛起了恶心,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利刃,是那把完成了交换大脑仪式的利刃。
“你杀不死我的……”
他低声说着:“但你可以杀死你的伙伴……杀死他,我们就放你走。”
“你做梦……”
“放心……只要你杀死他,我们会让你在离开的时候忘记一切。你看,一切都像没生过那样,一切都好,何必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主祭的话音未落,姜婉手中的利刃便已经挥出了,可那刀刃仅是挥舞了全程的一半,便被他的肩胛骨给牢牢卡住。
他没有反抗,他没有躲闪。
他仍有少女的武器落到自己身上,紧接着,他肩膀上的肌肉便长出了肉芽,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便推着她的刀刃离开了肩膀。
“你看……你没得选择。”
他低声说着,沾满了鲜血的手心已经握住了姜婉握住刀柄的手臂。
他轻微抚摸着,将那把刀刃给拉了下来。
“杀死他……完成仪式,我就让你走。”
可她正看着主祭的瞳孔开始渐渐迷失神智的那个瞬间,一声枪响再度唤醒了她的理智。
“怎么……怎么回事!”
她回过神,身前主祭的胸口上有了碗大的一个伤口。
她透过伤口看,看到了站在主祭背后的那个人。
那个明明倒在了地面上,明明如死狗般的人。
她看到了……两个陈清。
“他不能对‘我’出手,因为在‘我’身上,有属于这个组织的印记。”
她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神色更加恐惧了。
她见到了陈清从地上捡起刀具,见着他走到“陈清”身前,又见他割下了对方的脸,面容笑得很开心。……
她见到了陈清从地上捡起刀具,见着他走到“陈清”身前,又见他割下了对方的脸,面容笑得很开心。
“因为仪式必须要继续,所以他需要让你杀死我自己。所以你才能活到如今。”
她不解、她满脑子错愕。
“这到底生了什么!你到底是谁?!”
她嘶吼着,神情有些崩溃了。
“我?我就是我。”
“不过我骗了你很多东西。”他笑了笑,看着面前伤势已经渐渐愈合的主教,手中的枪口再度对准了他。
“养狗养得不错啊,你都这样了,下面的人还不敢上来。”
“砰!”
又是一声枪响,他的左手被打断了。
“啧,自制的燧装置果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