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些人将自己彻底忽略,给这哥儿气的,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向楚河泼去。
秦星又怎么会是坐以待毙的人,这水要是有一滴落在小夫郎身上,都是他这个做夫君的不称职。
然而还不待他动手,立甲已经将水挡下,并且顺手,闪了他一壶。
“啊!”壶中的茶水虽然不是滚烫,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泼水,又是在夏天,身上的衣服又薄,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杜昊轩终于穿过人群,走到了楚河面前,见来的是楚河,脸上笑开了花,这可是财神爷。
本来想上去,但看到这氛围好像不对,转头一看,差点辣瞎眼睛,这人脸上红一道黑一道白一道的,怪吓人的。
还有这衣服也湿透了,又仔细看了看脸上,这不是胡员外郎的小儿子胡桃吗。
“杜掌柜,这些人欺负人。”胡桃倒打一耙,哭泣着先行告状,把自己伪装成受尽欺凌的可怜人。
只不过,杜昊轩对于他说的,是一个字也不信。在皇城这么多年,又经营了琦玉阁好些年,别说这些小辈,就是他们的爹,是个啥样的人他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见楚河和秦星二人脸上全是不悦,杜昊轩立刻派人将胡桃送走,他杜家虽然没有嫡系在朝,但是一个小小的员外郎,还不至于得罪不起。
直至胡桃被人披上麻布衣服带走,他都没反应过来,这琦玉阁的掌柜居然不听他的解释而且还把他请了出来,他要回去告诉爹爹。
先不说胡桃回家告状却被胡员外郎罚跪祠堂,第二日还拎着礼物上门赔罪。
只说楚河见倒胃口的人终于走了,这才看向杜昊轩,“杜掌柜,别来无恙啊,”楚河的手还拍在秦星胳膊上,安抚着他。
“抱歉,您二位刚来就碰上这事,样儿,将这三位贵客请到三楼正堂,我处理完这事马上就到。”杜昊轩让三人先上去等他,那个叫样儿的就是一开始接待他们的伙计。
三楼并不是卖饰的地方,全是休息的桌椅,想来也是为有权有势的顾客准备的。
杜昊轩先是跟当时在场的伙计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又修书一封,让人马上送到胡府,又打自己的小厮回府将这事告知杜老太君,这才上了三楼。
楚河和秦星坐在正堂,三人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心情,立甲则为楚河和秦星讲起了皇城关于胡员外郎的轶事。
这员外郎祖上,也在朝中为官,还是三品大员,传到员外郎这一代,就只是个小小的从五品。
于是员外郎奋图强,娶了六门夫人夫郎,然而当今圣上不只看官员举荐,还得有真才实学,员外郎的美梦破灭。
此后声色犬马,殊不知他一个小小的从五品,过着这样骄奢的生活,圣上是不可能容的下他,若是有才也就罢了,偏偏是个草包。
其实但凡朝中有人,就都知道员外郎这官是做到头了,只可惜人家家中这些孩子却不这么觉得,还是天天惹是生非,不过该说他们有些眼力劲,从前惹的都是一些无权无势有点小钱的。
今日碰到楚河和秦星,也是胡桃眼神不济了,先不说文家,就是杜家,也够这员外郎喝一壶了。
听的是这样,楚河觉得真是搞笑,穿的不好就该被这样的人欺负?这是什么人间毒瘤。
楚河靠近秦星,偷偷说道:“要不要告状?我不想让他们一家再蹦哒了。”不论是和祖父还是太子哥哥。
“好,听你的。”秦星自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