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漾托著腮認真看著文檔內容,黑髮被一個鯊魚夾隨意盤起夾住,耳邊挽著一縷碎發,她輕聲回應,眼睛還盯在屏幕上。
「你是不是還放不下江鐸?」嚴歡把咖啡放在她手邊,冷不丁冒出這一句話。
溫漾沒想到她會問這句,下意識動作抬手想要拿滑鼠卻錯拿成了咖啡杯,滿杯咖啡灑落在桌上,兩份資料瞬間被咖啡打濕。
她皺起眉飛快拿紙巾去擦,語氣有些煩悶,「沒有。」
嚴歡見她這樣直接噤聲。
兩個小時前,溫漾推開門便衝到馬桶旁吐得天翻地覆,她過去扶她,撩開她頭髮時卻看見好友臉頰掛著淚水。
她倔強地不肯將眼眶那滴淚掉下來,而是借著喝水漱口的動作昂頭將淚水憋了回去。
這麼多年了,嚴歡還是頭一次看見她這幅狼狽模樣。
她愣怔幾秒,溫聲問她有沒有事,得到的是溫漾沖她一笑。
溫漾的漂亮從大學時候就是有目共睹的,剛搬進一個宿舍的時候就有男生托她們宿舍的人幫忙遞情書。
但每一封溫漾都沒拆開看過,反而認真寫著手裡的那份情書。
問她,她也不告訴。
反正就是芳心暗許了,暗許給誰沒人知道。
直到寒冬那晚,她去陽台關窗看見少女依偎在少年身上,滿臉幸福開心,甚至踮起腳尖和他擁吻。
夜色黯黑,少年面容清俊淡漠,卻抬手攬著懷裡少女的腰壓向自己,眼底是顯而易見地縱容寵溺,甚至他縱容她踩著他的鞋,然後主動低頭垂眸去找尋她的唇。
沒人不知道江鐸的名字。
剛入學便一舉多得校草頭銜,贏得許多女生好感的人。
這樣恣意昂揚的少年,很難有人不喜歡。
只是後來。
嚴歡收回思緒,瞥了眼旁邊已經收拾好茶几全身心投入工作中的溫漾,暗暗嘆了口氣。
跟天江那邊法務部約定的時間是明天上午九點半。
溫漾將需要背調的東西準備好後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她站起來走到窗邊伸了個懶腰。
外面主路上的雪已經覆蓋地面,梧桐樹枝上堆著一層薄雪,就這樣無聲無息地下著,青江的雪在夜晚難得這樣靜謐悄然。
她輕輕舒了口氣,撐著胳膊往樓下看去。
凌晨三四點的時候那些環衛工人就要開始撒鹽除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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