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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穿成渣男的 > 第17頁(第1页)

第17頁(第1页)

琢兒戰戰兢兢地插話道:「樓主,那是齊相公身上的香氣。」

「果真?」潘南俯身,鼻尖湊在青年脖頸處嗅了嗅,清幽的蘭花香淡淡逸出,「當真是。」他臉上綻開一個笑,明艷得不可方物,他摸了摸青年的臉,自語道:「本想著要紋並蒂蓮花,蓮花有佛性有氣節,最是配他。如今想來,該紋蘭花才是。」

他從烏木漆盤中取出銀針和一碟血紅的染料。這並不是普通的染料,而是硃砂混了紅睛白羽的鴿子血。用這種染料紋身,傷好之後平時看不出痕跡,而一旦情動之時體溫升高就會逐漸顯現出來。

潘南以銀針蘸著染料扎在青年的胸膛處,原本昏睡的人顫了一下,眼皮翻動,有清醒之兆,他卻全然不顧,一針又一針地戳了下去。

青年身上出了層細汗,即便在昏睡中掙扎也愈來愈激烈,口中喃喃著說「不要……痛……」之類的話,偏偏他身子弱,即便用了全力掙扎、痛呼,卻仍是像幼貓似的軟而無力,怎麼躲也躲不開。

旁邊一直安靜守著的琢兒看著這場景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由出聲道:「樓主,不如多用點麻藥。」說完這話,他便自覺失言,埋下頭不做聲了。

「已經給他抹了很多麻藥了。」潘南倒沒生氣,他已經勾了兩朵蘭花,一朵在左胸,呈盛放之態,另一朵在右側肋骨處,半開半閉,他手中不停,繼續刺出蘭葉的形狀,「齊相公好嬌氣,這點痛都受不得。」他想起從前自己刺青時,那時沒用麻藥,一副牡丹春色圖整整刺了半日,也叫他生生忍下來了。他從回憶中抽身,卻對上了青年濕潤的眼。

齊元清顯然是被痛醒的,他頭腦還是昏沉的,又被胸口的刺痛拉回神智,想起昏迷之前的事。

「這是在做什麼?」青年抿了抿唇,臉色白得嚇人。他環視了一圈,見屋裡有三個人,便知道憑著自己的身體,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得。

「刺青。快結束了。」潘南垂下眼,手下動作更快了些,不一會兒便結束了這副幽蘭圖。

齊元清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真正聽到答案時心還是往下沉了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戰犯俘虜面上刺青便是為了使之蒙受恥辱,如今在自己身上刺青,不明擺著說明了自己如今娼妓的身份。他早該在那時一頭撞死,而不是苟活到如今遭受這些屈辱。

潘南抬頭見青年面如死灰,心中有了些猜測,便道:「你不必多想,身上刺青作畫,也算是雅事一樁。更何況你如今入了我品幽樓,便要同過去做個了斷。」

「你自帶蘭香,花名便叫蘭辛公子如何?」見青年不答話,男人也不惱,反倒笑著將青玉罐裝的藥膏遞給琢兒,「塗在傷口上,一日兩次,仔細護理著。」琢兒點頭應是。

潘南起身,「莫要再尋死覓活,好好修養。我只需你接待一位恩客,往後便做清倌。你若是仍就想不開要鬧自裁,給我這品幽樓尋晦氣,我便一卷草蓆將你扔去城東廢棄的城隍廟。那兒儘是些乞丐流氓之流,憑你的身子,你覺得能逃得過嗎?在佛像之下行□□之事,便是死了也是有罪之身,下輩子下下輩子說不定還要投娼妓道,被千人騎萬人踏,你仔細想想吧。」墨色的衣角在空中盪開,潘南帶著嵐兒出了門。

「樓主,您這樣嚇他,不會讓蘭辛公子病得更嚴重了吧?」走得遠些了,嵐兒小聲道。

「無妨。他不過是清高。」潘南久不當壞人了,今日當一次倒覺得鮮,「他怕失了臉面丟了尊嚴,我便要讓他知道若是不聽我的,才是真正地失了臉面丟了尊嚴。」

*

同一時間,花溪城內。

三日前還是門可羅雀的談氏酒莊如今聚滿了人,小丁四在門口吆喝著,「各位客官,今日免費面點已經分發完了。如今蟹美魚肥,午時上蟹黃湯包和松鼠桂魚,還請前來捧場。」

「這菜式是什麼口味?」人群中兩位青衣公子擠到小丁四面前問道。

「兩位客官,這兩道都是鮮甜口的。用的是最應季鮮的螃蟹和鱖魚,那味道能鮮掉舌頭,保准您吃了一次還想第二次。今日上,還是半價。裡面的說書先生今日正說到男主含丹越獄的部分,正是精彩的時候,兩位不如進來喝些茶水坐著聽一聽?」

前日談錦專門去請了口條最順的說書先生師先生過來,還循著記憶把後世那些高分電影寫了些給師吳,反響非常好,後世的故事對於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古人來說實在是鮮刺激。只是雖然才講了兩日,便已經有書生批判談氏酒莊中的故事過於淺顯低俗,但尋常百姓就愛這份「淺顯低俗」。便是讀慣了四書五經的高雅之士,也免不了過來聽聽這些逆襲放鬆一下。談錦索性就任他們罵,反正大多數罵完還得偷偷摸摸過來聽上一聽。

「寧方,我昨日聽司昔回來說,這兒的故事可有了,茶也獨特清香。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吧?」其中一位青衣公子對自己的同伴道。兩人都是高山閣的琴師,這幾天一直聽到閣里的客人談論這談氏酒莊的鮮事,卻一直沒空過來,好不容易今日輪休,便趕緊過來瞧瞧是怎麼回事。

寧方點了點頭,進去前又問小丁四道:「你家老闆的那位夫郎呢?聽說他琴彈得好,我還想向他討教一番。」

「齊夫郎回家省親了。」這是談錦對外的公開說話,這些日子,凡是有人問起,他都是這麼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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